“十几岁时被林惠逼离季家,母亲连夜教我洗衣做饭,后来去野战部队加强了一下技艺,味道应该不错,也不排除是我手下那帮兔崽子拍了我好多年的马屁。”
他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语气再平淡不过。
仿佛那十年丧家之犬的日子在他的人生中可以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
丛榕只觉得喉咙滚烫,一股莫名的心疼直接涌到了眼眶里。
不由得向前迈了一小步,想抱抱他。
可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让她停止了自作多情。
“你和祁钰在一起十年,应该给祁钰做了很多次饭了吧。他是怎么夸你的?”
或许每次做完饭,祁钰也是会抱着他的。……
或许每次做完饭,祁钰也是会抱着他的。
丛榕脸上牵强的笑着,
并没有察觉到那股几乎溢满厨房的醋味。
闻言,季霆秋眉头一颤,他放下手中的铲子顺便把围裙也一起脱掉挂起。
“好大的味道,媳妇儿你闻到了吗?”
他在丛榕肩颈处嗅了嗅。
“什么味?我洗过澡了啊。”
丛榕被他说得有点紧张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
“山西老陈醋味!”
话音刚落,季霆秋嘴角扬起顺势将她抵到了墙边。
接触到瓷砖的顷刻间,后背一片冰凉的触感让丛榕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刚想开口,高大的身影却突然俯身靠近将她笼罩。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这片阴影悉数吞没。
细细密密的吻时而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侵占她的每一寸神经细胞,时而淅淅沥沥像小河淌水般温柔地交缠裹住她的贝齿。
丛榕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他抽走了。
她的脚底软,正欲推开俯在身前的人墙,一阵门铃声响及时救了她。
季霆秋愤愤地起身,一双黑眸盛着怒意不情愿地走向门口,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季霆秋说完便要关门。
封跃头乱糟糟的下巴还泛着青绿的胡子茬,乍一看以为是流浪汉,开门的瞬间他抢先一步钻了进来,
“嘿嘿,我听说小嫂子搬家了,我来恭喜,呃……恭喜乔迁居。呦,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就先入座了哈,还有人没到齐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探身四下张望搜寻。
见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丛榕掏出手机翻看短信,果然,
“封跃,童然的航班延误了,今晚半夜到,你来早了先吃饭再等她吧。”
她笑着去厨房拿来碗筷。
看得出来,封跃真的是爱惨了童然。
童然躲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除了不放弃爱她,他始终是尊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