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尔显回去后,向尚可喜禀告,尚可喜无奈,就知道孔家的粮食不好借。
但再难借也要去借,许尔显没借到,尚可喜只好亲自出马。
尚可喜本来被阿巴泰打成重伤,连日来又是大战频,在战时,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反而不觉得疼痛。
这到了曲阜后,精神松弛下来,才现伤口并,又裂开了几道口子。
为了不让伤口继续扩大,才派许尔显去孔府。
但许尔显并没有借到粮,尚可喜就算是伤口感染,也要去孔府一趟。
尚可喜到了孔府,苦口婆心的劝说孔胤植。
最后孔胤植说:“要粮食可以,也不强求清军退出曲阜,但孔胤林一定要交出来。”
尚可喜肯定不会答应这个要求。
而孔胤植却死咬这个条件不松口。
为此,孔胤植给了个十天期限,在这十天之内,孔家一天出两百石粮食。
十天之后,要是不交出孔胤林,那就对不起。
往后别想在孔家,要到一两粮食。
面对孔胤植的强硬,尚可喜也没有办法。
如今孔家一天能够提供两百石粮食,省一省,还是可以勉强能够应付一下。
阿巴泰最近有些乐不思蜀,孔胤林为了保命,娇妻美妾,都送给阿巴泰享用。
尤其是孔胤植的今年新纳的小妾,娇嫩欲滴,吹拉弹唱样样都会,而且酒量还极好。
这天晚上,阿巴泰又被孔胤林请到家中喝酒。
小妾借机问阿巴泰:“贝勒爷,等大清的援军一到,贝勒爷打算怎么安置我们老爷?”
阿巴泰醉醺醺的说:“美人,不如等大军来了,你跟我一起回辽东,我封你为侧福晋。到时候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小妾说:“贝勒爷,奴家是汉家女,到了辽东,怕是不懂大清的规矩,辱没了贝勒爷的名声。
奴家还是跟着老爷,贝勒爷什么时候想奴家,随时都可以。”
阿巴泰叹口气说:“美人,如今衍圣公,把你家老爷看做眼中钉,死活要本贝勒交出来,不然大军军中就会断粮。
眼看只有三日期限,没有粮食,大军恐怕坚持不到援军到达。
也许只能委屈一下你家老爷,到衍圣公府,去解释清楚。”
小妾连忙说:“贝勒爷万万不可呀,衍圣公对我家老爷恨之入骨,这要到了衍圣公府,那还不得尸骨无存。
奴家恐怕也会被衍圣公记恨,到时候,到时候,奴家就再也不能伺候贝勒爷了。”
阿巴泰见小妾哭得梨花带雨,猥琐的把小妾搂在怀里说:“放心,有本贝勒在,衍圣公不敢把他怎么样,顶多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孔胤林听到小妾的禀告,大惊失色,心想这蛮夷之邦,还真不可信。
你们不是很能抢吗?为何到了曲阜,就畏手畏脚,为了点粮食,就要陷我与死地。
可反抗大清,孔胤林又不敢。
只有三天时间,那可怎么办?
孔胤林也恨衍圣公,自己这些年,为孔家赚了那么多的银子。
如今不过是拿出一些粮食,安抚一下这些匪军。
衍圣公都不肯,还一直想要治我的罪。
孔胤林知道衍圣公有多狠毒,这些年,死在衍圣公府的佃户、婢女、长工,不知有多少?
自己要是落在衍圣公手里,不死都得脱层皮。
想到这里,孔胤林恨从心边起,恶从胆边生。
当晚,孔胤林就召集自己收养的死士。
这些年,孔胤林在兖州做孔家的主事,背地里还充当满清细作。
为此收留了不少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