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泯灭在震耳的鼓点里。
桃花眼没听见我的声音一样拉着我往里走。
“坐吧,这安静,好说话。”
他带我来到一张隐蔽的大卡坐里。
这个卡座的位置设置的既隔绝了部分嘈杂又能清楚的看到酒吧中央的舞池。舞池后面一堵墙高的巨大屏幕随音乐播放着各种画面,刺目的灯光晃的我眼睛疼。
我衣服穿的多,又带着围巾帽子,刚坐到卡座的沙上就感觉热浪一股股的顶着我的面门。
桃花眼长腿一迈坐到了我的旁边,贴着我的耳朵说:“你要不是穿着这件代驾马甲,我还真不好认你。”
“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外面等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他一只手搭在我身后的沙背上,脸几乎碰到了我的帽檐。
我伸出手将他推开:“我知道你听得见,钥匙给我,我在外面等你。”
他听见我的话,又低头探了探我帽檐下的眼睛:“咋了,脾气这么不好么?不逗你了,你不想听你室友的消息了?”
我想听,也是因为这么句话才让我忍着不适强撑着坐在这里。
但是我想听的前提是绝不接受戏弄。
“啊,行了行了。”
桃花眼大概看出来我表情越来越不善,收了开玩笑的语气轻声说:“哎,也就我还想着那天的事,心想大半夜的别把一个小姑娘给吓坏了,这次一来J市就想着喊你出来给你交代交代。哎,你热不热,要不要先把帽子脱了……行行,我不碰你……”
他拿起一杯酒,一边喝一边看着我:“从哪说呢,那个男的是你室友以前的相好,俩人在一起时间不长,后来也不为什么你室友就跑了。”
…………
“这都过了好几年了,要不是这回我让他陪我来J市谈项目,他俩估计八辈子也遇不上了。”
那还真得感谢你八辈祖宗。
“濮阳……呃,他是我小,他相好是你室友,你看这缘分,咱也算不打不相识。”
“嘿,你猜怎么着,他俩见面了以后,濮阳居然现你室友居然背着他生了个孩子。”
“一开始濮阳还觉得是你室友背着他怀的别人的怕被现才偷跑,一去看孩子现怎么着,嘿,那孩子眉眼跟他出奇的像!你猜怎么着,现在天天把孩子带在身边,闹得他们家现在乱七八糟。”
“我室友怎么样了?她……”
“你室友啊,不太乐观。濮阳他吧……有未婚妻,打算明年就结婚了。这事一闹,他家老太太气病了,未婚妻那边看来也不好交代……”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道是林雨菡和满满受了多少搓摩的结果。
她曾经那么毅然决然的逃离,肯定是早就见识到了那些人的薄情与手段。
现在以这样一个身份身处那样的环境里,林雨菡要怎样才能给自己和满满求一个好结果?
我扶着沙站起来,灯光晃得我眼眶越来越疼,身上已经热的能感觉到脉搏在周身腾腾的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