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记得?
皇后对那幅画喜欢得紧,还让他找人再临摹几幅。当初他还讲这一任务交于阮庭,让阮庭去找画师临摹。
“怎么了?”
为何突然提及那幅出水芙蓉图?
萧欤不解。
华枝道:“前段日子,阿枝见着有人送了太子一幅芙蓉图,那幅画,与先前皇后娘娘爱不释手的那幅颇有相似之处。”
皇后手里的那幅出水芙蓉图,华枝是见过的,自然是有印象。
“极为相似?”
“是,”
她点了点头,“极为相似。阿枝瞧了一眼那幅画,从工来看,若不出自一人之手,最起码也是出自一家之手。”
萧欤拧了拧眉,“那幅画上可有落款?”
“落款?”
华枝仔细想了想,“好似。。。。。。我也记不得了。”
她只是大概地扫了一眼,初见那幅画时只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竟是与皇后所展示的那幅画十分相似。
也难怪她会觉得如此眼熟。
“阿枝未仔细看,只是大致扫了一眼,”
她稍稍歪头,追问道,“为何要问落款?”
“本王记得,那日瞧那幅画时,其上未有落款,亦未拓印。为此,陛下和皇后娘娘十分不解。”
“没有落款,也没有拓印?”
“是。”
萧欤点点头,方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女微惊,忙躲入屏风后。
下一刻,有人轻轻叩响了房门。
“祁王殿下?”
是先前带他来书房的那位侍女的声音。
“祁王殿下,”
侍女走进屋内,朝他一福,“太子殿下已经醒了,请王爷过去。”
“好。”
萧欤点了点头,神态自若。
临别之际,男子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一侧碧绿的屏风,而后收回眼神,随着侍女走出了书房。
听见门掩之声,华枝从屏风之后转了过来。
她轻轻抬眸,往着方才掩上的房门,似是能看见二人离去的身影。
雨水好像又小了些,女子收回思绪,双手不由自主地将袖口掀开,瞧着雪白的腕处那一道鲜明的红痕。
稍顿少时,华枝转到一侧,拿起帕子沾了沾盆中的净水,将腕上的痕迹拂去。
她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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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欤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子寝殿。
萧景明已将衣冠打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面上也无半分方从睡梦中醒来的倦意。见着有人走进来,坐在书桌前的男子抬了抬头,而后扯了扯嘴角。
“叔父。”
萧欤颔,一侧侍女见状,徐徐后退,隐于殿外。
“叔父冒雨前来,是为何事啊?”
萧景明微靠着椅背,瞧向来者。
紫衣之人面色不改,方欲开口,却又见座上男子伸手,止住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