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居民楼中,白行鹿拾阶而上。
他走在楼梯中间,努力不让旁边脏污的墙壁碰到自己的衣服。
他脸上有厌恶、有嫌弃,同时他也在想解决掉砚九,之后要去哪里庆祝。
以及等一下,砚九会被吓成什么鹌鹑样,会不会跪下向自己求饶?
想到这里,白行鹿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转眼间,他便已经到了3楼,找到门牌号,白行鹿伸手叩门,神色俱是高贵不屑。
等了半分钟,门才“嘎吱”
一声,露出一个缝隙。
白行鹿想要开口嘲讽砚九耳聋,却见门虽然开了,门口却没有一人。
打开门,白行鹿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
只见客厅茶几旁,砚九正盘着腿,席地坐在地上。
客厅里只有一盏昏黄小灯,衬得透窗而入的月光无比清幽。
而茶几上正放着一壶热茶,水汽袅袅。
看到茶壶旁摆着两个杯子,白行鹿有些警觉:
“砚九,你今天有客人?”
砚九手执茶杯,他侧头看向白行鹿,目光懒倦幽深,但是轻扯的唇角,为此时氛围平添一丝诡异。
砚九拿起茶壶,从容的将对面茶杯满上,一边满,一边慢悠悠道:
“有啊,你不是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白行鹿有些诧异:“你知道我会来?”
砚九单手托腮,好笑的注视着白行鹿:
“你昨天不是已经说了,今天白家会死一个年轻男性。”
闻言,白行鹿反倒放心下来,这砚九倒是有自知之明。
白行鹿嗤笑出声:“砚九,你别不服气,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谁让你弱,你弱就该被我杀。”
砚九手指随意叩了两下桌面,他附和道:
“嗯,说得有道理,所以,你弱就活该今天被吃掉。”
白行鹿已经掏出两张符箓:“砚九,你是不是喝多了,做什么春秋大梦。”
砚九不慌不忙道:“你不算出来今天要死一个白家男性吗?这屋子里我可不姓白,姓白的是你。”
白行鹿总感觉今日砚九有些古怪。
忽然间,他周边颜色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