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白家二婶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抬头看着砚九,狠毒的咒骂道:
“以色侍人的东西,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你没有依仗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抽筋剥骨。”
对此,砚九只是轻轻笑了笑:
“以色侍人?我吗?以色侍尚总?你折辱我也就算了,可别胡说。
尚总还是喜欢姑娘的,以后要娶妻生子。”
当事人尚京别开头望天,他否定砚九道:
“你也别胡说,我从来不喜欢姑娘,我喜欢男的。”
闻言,砚九一阵尴尬,心底也升起无处安放的不自在。
尚京取向为男,恰好自己也是个男的……还是个适龄男性……
砚九赶紧叫停自己越来越危险的想法。
网上说,喜欢男的,也不见得见到一个男的就喜欢。
砚九转而又看向白家二婶,企图在她这里转移一下自己脱缰的大脑。
砚九捡起白家二婶掉在地上的符箓,感到好笑:
“白二夫人,你抑或是白行鹿,都不至于让我去以色侍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我承认,白行鹿在同辈里尚且算得上优秀,也仅仅只是优秀而已。
真正厉害的人被称为天才、鬼才……从这个方面而言,优秀就变成了贬义,它代表很难登峰造极。”
说话间,白家二婶的符箓在砚九掌心化为粉尘,无声无息的消散在空中。
砚九凑近白家二婶耳侧,轻声细语道:
“别妄图想用白家来压我,白家引以为傲的符箓也就不过如此。
除了白修诚,白家还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人。
但你觉得以白修诚的性子,他会为你们出头吗。”
说着,砚九嗤笑出声,这么想想,白修诚倒是挺适合修无情道的,那是真的无情无义。
此时,白二夫人看着砚九空空荡荡的掌心,眼里浮现震惊、惊恐、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当时明明测过,你没有灵力的。”
所以这么多年,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砚九。
砚九眸色变冷,声音也变得幽寒:
“白二夫人,过往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懒得计较,所以这么多年你们才能过得安安稳稳。
我倒也不介意继续陪你们演戏,但是白行鹿却碰了我的逆鳞。
给他机会他又偏偏往我枪口上撞。
你们曾经找我麻烦的时候念叨最多的就是弱肉强食。
事实也是如此,白行鹿想杀我,我比他强一些,总不能任由他杀,这岂不是折辱了“弱肉强食”
这个词。
白行鹿的死全部是他自找的,这事我希望到此为止,我不会迁怒到你,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白行鹿的灵魂还被我拘着呢,你要非要找我麻烦……”
说着,砚九轻笑出声,一字一顿道:“我让他魂飞魄散。”
白家二婶的气焰终于灭了。
魂飞魄散……比死还要惨烈的事情。
她仰头看着砚九,砚九逆光而立,那张脸淡漠冷静,就好像刚刚那些恶毒的话不是从砚九口中说出来似的。
她现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砚九,或者砚九从未想让她认识。
白二夫人惊觉,那个她欺辱了好多年的私生子,一直把她当成跳梁小丑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