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相信他能一辈子对我好,也相信以我的手段,能让他一辈子对我好……”
“重点是这个吧!”
王函之打断王沄:“不是对他有信心,是对自己有信心!”
“你这么说,我倒是信了!”
王函之看着王沄:“你那个时候只要和现在一样厉害,一定能把袁渊吃得死死的……不,应该说你有能力有本事把任何一个你看上的人吃得死死的。”
王函之的话让王沄吃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她做的那些事情给了王函之太多的震撼。
就算他知道自己重活一世,知道自己稚嫩的皮相不过是伪装,也依旧一再为自己而震惊。
一次次的震惊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如今这种对自己的盲目信任,相信天大的难事对自己来说都不难。
只是,他忽视了离开渝州去琅琊的,是十八岁的王沄,而如今他面前的,是三十岁的王沄。
看着笑靥如花的孙女,王函之也笑了:“就为了云栖山谷和船坊?”
“主要是!”
“我一直都觉得袁渊很像戈壁滩上的胡杨树……”
“你见过胡杨树吧?”
王沄问了一声,看王函之点头之后,她继续往下说:“袁渊很喜欢胡杨,他骑着马带我去看过胡杨树。”
“他和我说,最最恶劣的环境之中,胡杨熬过干旱、熬过严寒、熬过酷暑、顶着风沙,在最贫瘠的土地上也能长成参天大树。”
“他说,他要像胡杨一样,像胡杨扛过一切苦难那样,扛过丧母之痛、扛过袁士奇的暴戾疯狂、扛过一切一切的不公,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还说,他会像胡杨树一样让我依靠!”
“但是,我不想做攀附在胡杨树上的藤蔓,我想做一棵能够与他并肩而立、一起迎着一切磨难和挑战、一起长成参天大树的胡杨!”
“这是我在袁士奇身边学到的,也是最宝贵的。”
“所以,我离开了渝州,离开了那个有他庇护、会让我软弱、让我不思进取、让我因为安逸而懈怠的地方,去了琅琊,去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想从我身上撕一块肉下来的王家!”
“你到琅琊之后呢?”
王函之看着王沄,难得她愿意与他说说前世的事,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他一连串的问:“你和袁渊后来怎样?”
“他有没有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