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阁的众人闻言,当即拿出看家本领来,并将下午的时间都排满了,就为了巡抚夫人的赏赐。
可这些人里,并没有润东。
润东觉得齐姨娘在府里受的委屈都是巡抚夫人造成的,根本不稀罕她的赏赐,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而已,只能将心思藏在心里。
等下午的戏开始后,他依照站在幕布后,望着看台上,想看到齐姨娘的身影。
可齐姨娘却整个下午都没在看台出现过。
润东暗自猜测,难道是上午的事儿惹她生气了?
其实,不是齐姨娘不想去,而是钟巡抚回来了她得在一边陪着。
等钟巡抚离开院子时,戏早已结束,戏班也离开了府邸。
齐姨娘虽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只是一个姨娘呢!
如果她能自由出入府邸,或许还不会如此难过。
后面几日,府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主院里的下人也都各司其职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只有齐姨娘所在的院子闲不下来,因为钟文安的婚期将近,需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
此时的齐姨娘,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很快就将自己对润东的思念慢慢抛到脑后。
直到一天晚上与钟巡抚温存时,又勾起了她对润东的思念。
自她与润东有了肌肤之亲后,钟巡抚那半盏茶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满足她心里的欲望。
看着身边熟睡的钟巡抚,齐姨娘第一次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如果他能让自己自由出府就好了!
想了想,将人摇起来问道,“老爷,安儿成亲需要置办的东西太多了,能不能让妾身去府外挑选?”
被吵醒的钟巡抚脸色有些不悦,在扬州,没有哪家的妾室会出去抛头露面,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需要什么就让派管家去采买,你就乖乖的待在后院。”
齐姨娘搂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不适合出去抛头露面,伤了老爷的面子。”
“可自从妾身跟了老爷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府邸半步,一直生活在后院,妾身只是想趁安儿成亲的机会,去外面看看。”
“老爷您就应了妾身吧!大不了……大不了妾身出门时,戴顶帷幔,不让别人看到我的样子。”
齐姨娘越说越觉得委屈,最后直接嘤嘤的哭了出来。
钟巡抚被她哭得有些心烦,却又舍不得说重话,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老爷……您就应了妾身吧!妾身也只有这个机会出府。”
钟巡抚想到齐姨娘得确有十多年未离开过府邸,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行吧!但是下不为例!”
齐姨娘这才破涕为笑,抱着钟巡抚的脸亲了一口。
次日一早,钟夫人正在用早饭,就得知钟巡抚同意齐姨娘出府一事儿。
奶娘在一旁气得不行,“老爷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同意妾室出府,这不是在打夫人的脸吗?”
钟夫人勾了勾唇,眼底全是冷意。
“这不正是我要的结果吗?去跟苏小姐说一声,戏该结束了!我要让全扬州的人都知道齐姨娘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让他成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