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为了娶念念,亲手……杀了自己的妻……”
姜河的脑门直冒白毛汗,话说出口的一刹那,空气中生起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他战战兢兢地扭头看去,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直射心头,令人胆寒不已。
“怎么杀的?过程?”
姜西玉只觉得拳头痒,忍不住想动手打死眼前这个畜生。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是冷冷凝着他,平静的表情中夹杂着几分杀意。
吃下真话丸的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姜河为了能明媒正娶那个老女人,竟给原主母亲下毒。
还是那种沾上一点就毙命的剧毒!
他眼睁睁地看着原主母亲断气,甚至不让下人声张,只说人是突疾病死的。
三日不到就匆匆下葬,一个月后便以姜西玉需要母爱为由娶了那个老女人。
越听到后面姜西玉的眸光越沉,看着姜河的眼神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西玉啊……你……”
姜河极力控制内心的恐惧,断断续续道,“你……给为父……吃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为父感觉脑子有些糊涂了,说出来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闻言,姜西玉深深凝了他一眼。
片刻后才轻笑一声,道,“只要你明日求皇上赐婚,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当做没听见。”
才怪!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姜河总算松了口气。
“好好好!!!”
“明日一早为父就去求皇上赐婚,定将你风风光光嫁进将军府。”
这个逆女果然是个草包,宁国上下谁不知道那温琰卿克妻。
别人躲着来,她倒好,还上赶着送死。
不过这样也好,今日敢打父,明日就敢弑父。
留下来始终是个祸害……
姜西玉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也不拆穿,只是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容逐渐邪性起来。
……
次日寅时—
天蒙蒙亮时,姜河便出前往皇宫,一路上既心惊又胆寒。
昨夜,那个逆女不仅收了府内所有钱财、卖身契、贪污的账本,甚至还给他吃了一颗毒药。
如果今日赐婚的事有差错,估计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随着晨起的雾气慢慢消散,一声尖锐的太监嗓响起。
“皇上驾到!”
皇帝宁轩慢悠悠走来,高昂着脑袋扫视底下的众臣,随后懒散地坐在龙椅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姜河第一个冒出来,俯身道,“臣有事启奏。”
“臣的女儿钟情于温将军,还望陛下能够亲自赐婚。”
话音刚落,众臣像见鬼一样看向姜河。
这宁国谁不知道温琰卿克妻,皇上都赐婚不下十个,每个都活不过出嫁当天。
现在谁还敢把女儿送过去,这不是找死吗?
“姜爱卿可知温将军有个名头?”
姜河自然知道,但如今小命更重要,女儿什么的往后再生也是可以的。
“臣知道!”
“可臣的女儿自小便爱慕温将军,非他不嫁,还一度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