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有耐性,不仅照顾她还好声好气哄她。
洛桑重新抱上他的腰,往他脖子蹭了蹭,灼热的呼吸撒在脖颈,顾裴呼吸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慢慢暗沉下来。
他压低声音警告,“别乱动,我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她病着他再禽兽也不能对一个病人作小人行径,只能克制蠢蠢欲动的心。
她是不知道无意动作有多撩人,此刻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有多诱一个男人犯罪?但凡自制力差点她就遭殃了。
顾裴稍稍推开一些,贴太紧万一他把控不住呢?
温香软玉在怀谁能无旖旎心思?他自问不是君子,做不到毫无波澜。
他也不想想,谁大半夜踹门跑进人家姑娘房间。
这一晚上洛桑可把顾裴折腾够呛,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叫热,一会儿踢被子一会儿找被子,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抱抱。。。。。。
他几乎一晚上没合眼,期间还给周来打去一个电话,询问照顾烧病人注意事项。周行让他试试物理降温,每隔一段时间换毛巾,擦汗降温。
顾裴照办,对家人他都没有如此认真细心照顾过。
“病好你得报答我,知道吗?”
他捏捏小姑娘红润的脸,说。
洛桑哼哼翻身背对他,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总算天要亮的时候洛桑体温恢复正常,终于退烧了。顾裴收回测体温的手,松一口气,然后一脸疲惫靠在床头,闭眼小憩。
熬夜工作都没伺候病人累,看着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小姑娘怎的如此能折腾人,也就他善良,换个人早暴走,让她自生自灭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跃进屋子,悄悄爬上床,拥抱一躺一靠的男女。
洛桑睁眼,脑袋有些昏沉,迷糊中看到靠在床头睡着的男人,惊得立马坐起来,拍拍昏沉的脑袋,他怎么在这里?昨晚生了什么?
顾裴向来浅眠,她一动他就醒了,揉着胀疼的太阳穴,自然用手背去量温度,不烫,温度正常。
“退烧了,还难受吗?”
洛桑一脸疑惑加惊讶,一脸警惕问他:“你怎么在我家?”
一边问一边防备往后挪,一下,两下……不一会儿就到床边缘,然后猛然失去平衡往后仰。顾裴眼疾手快拉住,没好气敲她额头,说:“烧不死你,摔死你得啦。”
洛桑捂住被敲的地方,表情疑惑不解,谁能告诉她到底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我家?”
双手撑在胸膛避免亲密接触,再次问。
“要不是我你就危险了,昨晚你突然高烧,小小急得一直叫,我正好还没回去听见小小叫赶忙跑上来看看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你意识不清躺床上,嘴里一直叫冷,我说去医院你哭着喊着不去。我只能照顾你一晚上。”
“一醒来你就是对待救命恩人。”
顾裴故意将身体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捂住头委委屈屈说,“我头疼,肯定被你传染了你要照顾我。”
洛桑双手撑在床垫上勉强没被他压倒,隐隐约约记得昨晚一直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和她说话,她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还是有一点印象,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