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牵累了小姐的名声?”
翠儿有些担心。
“不会。”
顾嬷嬷摇头:“这满京城,都知道她的娘是什么货色,怪不到小姐身上来。”
倒是锦好,忽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弄的众人莫名其妙,都傻傻的看着她,只见她越笑的欢快起来。
“好了,好了,夜深了,你们也回去睡吧!”
锦好忍着笑,挥手,自个儿却在蜷缩在床上,翻来翻去,像个顽皮的孩子。
顾嬷嬷等人不解的走了出去,影八难得多了句嘴:“刚刚,磕头磕晕过去的容小姐,被我送去了老爷的院子。”
“咳咳……”
……
一连数声咳嗽,顾嬷嬷等人咳嗽完了之后,想到明日早晨会出现的兵荒马乱,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完了之后,留下翠儿伺候,影八护卫,离儿和顾嬷嬷都洗洗上床休息了——不睡好了,明儿个早上,哪有精力看戏。
从头到尾,没有人想过该去将那奔放的许诺西拉回来,既然人家孩子,有这么伟大的志向,立志要成为妾室,怎么能让其夭折了呢?
再说了,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个是王八对绿豆,绝配!
许诺西此刻正捧着加了料的汤水,往谢铭佑的客房而去,进了客房,也不敢点灯,只是摸索着往那床榻上,轻声的叫了声:“殿下……用些热汤……”
那人却是闷哼了一声,伸手接过热汤,一饮而尽,许诺西正欢喜算计成功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却翻身压住了她,吻着她的唇,将剩余的热汤倒进了她的嘴里,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咽了下去……
片刻之后,人影摇动,气息交缠,一片旖旎之色。
而此时,许泽的房里同样也是旖旎一片。
今儿个喝的是白果酒,喝时不上头,不觉得怎么样,甜甜的,跟蜂蜜谁一样,但是纯度很高,后劲很强,他一路几乎是轻飘飘的回了卧室,也不要下人伺候,自个儿爬上了床。
只要想到明儿个一早起床,他就成了二皇子的丈人,看谁日后还敢嘲笑他,这心情想不好都不行。
半醒半睡之间,忽然一道似有若无的幽香钻入鼻尖,他伸手一抹,顿时心头一揪,手下的肌肤如丝绸般顺滑,堪称绝品。
看来又是个半夜爬床,盼着富贵的丫头。
不过,就冲着这么一身滑嫩如玉,这丫头也能挣个通房。
他心情大好,即使头晕沉沉的,灯光昏暗,连眼前女子的容颜都看不清楚,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享乐的心情。
翌日清晨,金翰林回府的时候,府里正闹得鸡犬不宁。
这个要上吊,那个要撞墙,上吊的容佳,此刻还晕着,而撞墙的却是捂着脸,一个劲的哭泣着。
许泽像个做错的孩子,低着头,而二皇子却是面无表情的坐着饮茶。
锦好睁着一双大眼睛,微垂着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
金翰林也不管这屋子里诡异的气氛,只觉得自家妻子这无措的模样,让他的心肝而颤了颤,只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去,时刻带在身边。
锦好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拉着金翰林到一边窃窃私语:“昨儿个赏月吟诗宴会,生了些事情,容小姐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老爷的床上,早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就……”
她给金翰林眨了眨眼睛,然后又轻轻的说道:“至于二小姐这边,就更离谱,二小姐一口咬定是吃了亏,可是二皇子却说他昨儿个喝多了,根本就没歇在那间屋子……”
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锦好的声音大了些,还是谢铭佑的耳朵太尖了,他猛的插了一句:“我自己做没做,还能不清楚吗?我说没有,就没有。”
哭泣的许诺西再次想被人迎头浇了一桶冰水一般,冻的连动都困难了。
许泽梗着嗓子,半响才挤出声音:“可是西西是给殿下送热汤的,那房里不是殿下,那是谁?”
谢明覃神情冷峻:“是谁,本宫怎么会知道?只是本宫可没有在外面随便受用女人的习惯。”
许泽却犹自强辩:“可是小女说,是殿下受用了她啊,女儿家的贞操是何等的重要,她又怎么会信口开河,诬陷殿下呢?”
锦好听到那句女儿家的贞操何等重要,就有点想要,这位老爷啊,他居然还知道女儿家的贞操很重要,怎么昨儿个受用容佳的时候,没想到女儿家的贞操很重要呢。
谢明佑的表情已经变得厌烦,嗓子就提高了起来:“都说了,本宫当时没有歇在那间客房,你们怎么还纠缠不放?”
许泽佛经念了再多,事关许诺西的终身,此时也不由得急了起来,脸色大变:“殿下这是打算不认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