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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书吧>铜雀春深by哈哈哈哈哈鱼 > 第67頁(第1页)

第67頁(第1页)

「我只求你一點,威廉,千萬不要讓我努力的一切都付諸流水,不要讓我成為一個笑話。」

我是愛你的,

真切如山川河流。

你是寡涼的,

透徹如雪山積融。

我忍受著妒忌與寂寞,

也奢望著溫柔與守候。

我是這般無望地愛著你,

以自尊,以此生。

下午三點,秦少莊與何威廉去了祥鳳樓看戲。路上見到一些軍兵在街上巡邏似乎在找人。何威廉知???道,自從總統府出事北平就落入元家手上了,可他不明白的是,他們今日大張旗鼓地找什麼人?何威廉真想打探,奈何秦少莊閉目坐在一旁。

到了祥鳳樓時何威廉看到戲牌子上面寫著今日演出《四郎探母》唱的是第二場盜令。何威廉算半個洋人,對京劇可謂是一竅不通。然而秦少莊邀請他時,他還是來了。

祥鳳樓這個戲院他不是第一次聽到。葉歡曾告訴他,剛到北平那段時間,季夏就很喜歡來這裡聽戲。然而他一直以為,季夏喜歡的應該是電影才對。

秦少莊挑的是二樓的包廂。堂倌見來人是秦少莊且帶著人來,眼尖地迎上去,「秦帥來了。」

「嗯,還是老位置,三位。」堂倌不禁打量何威廉幾眼。秦帥不輕易帶人來祥鳳樓,周小姐算是例外。

「好咧!」堂倌拉長著音喊了一聲。言罷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正對著戲台中央。堂倌問,「爺,你喝什麼茶?」

何威廉一時尷尬,他是不喝茶的。可這裡這般中式,何威廉也不能說要喝咖啡,如此,不是難為堂倌?他本想說一壺溫水,可抬眸見秦少莊看著自己,心中不免為難——他是秦帥,怎好落他面子。

「紅茶吧。」何威廉說。

「紅茶?!」堂倌可還沒見過哪位客官這麼有,點茶點一種類。「爺,這紅茶可就大了,你是要正山小種呢,還是祁紅,滇紅,粵紅……」

何威廉頓時由剛才的尷尬到現在困窘。何家做的是貿易生意,但他管的不是這一攤。他是在美國長大的,吃喝用度也是西方那種,這會無疑是鬧了一個笑話。

「正山小種和猴魁吧,還有烏龍。烏龍等會再上,再要一份紅豆糕……」秦少莊看向何威廉,示意問他愛好。「一份紅豆糕,但裡面要加牛乳和桂花。」

堂倌得令下去。不過上茶時又換了一位堂倌。何威廉往台下一看,原先的堂倌跑到一樓的前座去了。他往人堆里一站,似乎在向一位先生耳語一番。那位先生聽完後打賞了他一個銀元,但他沒有看到那位先生的正臉。

「秦帥喜歡聽戲?」何威廉端茶呡上一口,便放下杯子,始終喝不慣。秦少莊的紅豆糕上得很快,堂倌轉身對威廉說,「爺,你要的紅豆糕需要特製,稍後上。」

「談不是喜惡,倒是陪小小來圖耳。」秦少莊的目光一直在戲台上。既然他談不上喜惡卻把他涼在一邊,他在秦少莊心中的位置一目了然。

「昨天沒來得及問你,小小還好嗎?」

同樣的話,他在once的時候也問過一次。秦少莊拈起一塊紅豆糕,端詳一番說道,「小小她說,祥鳳樓的紅豆糕雖然好吃,但不是她喜歡的味道。今天聽威廉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回去我定讓廚師做出小小最喜歡的味道。」說罷便嘗了一口。

「有秦帥這般悉心照顧,想來小小在你那裡還好。」何威廉知道秦少莊的脾氣,他的占有欲這般厲害,他是不希望自己再過問季夏的情況。「小小還做惡夢嗎?」

一個人有了軟肋,總有人能傷他分毫。何威廉問得合乎其然更顯得秦少莊在這方面的疏忽。但威廉意不在此,他是真心關切季夏。

「看來小小並沒有告訴你。」

秦少莊雖然有些慍氣,並不著急。「既然你的算盤既然亮出來了,不如明說吧。」

秦少莊那種莫名的自信總讓威廉覺得小小是他的。「你還是像我第一次見你那樣自信。我說的是七年前,小小追著你教她騎馬。」

何威廉記得當時他父親從美國把他的馬運回平鎮,季夏十分喜歡,央著他父親教她。不過當時二太太剛好有孕,何先生心思都在二太太身上,故而沒有教她。二太太的消息去了美國,司徒家的人三番四次催促他回平鎮確認消息,威廉只得回去。不過李先生的人倒是比他早到幾天。

「那時小小知道我從奉天來,她說,那你的騎術一定很好。」秦少莊不知她哪來的自信。「是啊,從奉天來的人質。」秦少莊以自嘲的口吻說道。

「你知道小小不會這麼想的。」威廉皺著眉頭。「否則那天我跟小小到電報局取信,她也不會帶上你。」

「你想說什麼?」秦少莊並不想回憶這段記憶。

「我有一次跟美國的朋友去了一趟非洲。路上看到些狩獵者在殘殺一頭母象。他中槍倒地的母象失去反抗能力,他們為了象牙的完整性剝下母象的頭部的皮,最後母象在痛楚中死去。目睹了母象這一慘烈的情況的幼象被我們救下,帶回去飼養一段時間後也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我們一開始以為它是餓死的。因為它不吃東西。後來我發現幼象不僅不吃不喝,它還很暴躁,會傷人,有時甚至會自己撞牆。它其實是病了,母象的事在它心裡留下了陰影。它怕人類,且一心尋死。這是它的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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