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興劍眉一蹙,試圖將自己的手臂從沈凝的手中抽出來。
結果失敗了。
「你怎知我是人?」他冷冰冰地問道。
即便聽了這話,沈凝仍舊神色如常。
他的食指和拇指落到阿興臉上,後者一愣。
下一秒,阿興的臉頰就被沈凝狠狠掐了一把,皮膚都掐紅了。
「疼嗎?」
阿興眉宇間的皺痕加重,看沈凝的目光也變得更凶,像是在說:你這不廢話麼?
沈凝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看你這表情就知道肯定疼,所以你百分百是個人。」
沈凝說得頭頭是道,可阿興卻覺得沈凝分明是故意找機會掐他的臉。
這時,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而來的是濃濃的屍臭,令人作嘔。
沈凝二話不說,刺啦一聲,從阿興的衣袖上撕下一塊布,蒙住了口鼻。
阿興看了看自己斷掉的袖子,問:「為什麼你不撕自己的衣服?」
沈凝理直氣壯地回答:「能撕別人的,為什麼要撕自己的?」
阿興:「……」
「而且你現在這樣剛好符合一個典故。」
「什麼典故?」
「我不告訴你。」
沈凝在吊足對方胃口後點到為止。
他記得原著是架空世界觀,不曉得這些修仙修魔的知不知道「斷袖之癖」這個成語。
就在他和阿興說話的功夫,從兩側房屋中走出來的「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
說是人,其實都是些死人,被煉成了凶屍,正張牙舞爪地朝沈凝和阿興撲過來。
阿興本以為沈凝會祭出月輝劍衝上去和這些凶屍拼個你死我活,結果沈凝滋溜一下鑽到了他身後。
「阿興,上!」沈凝手臂一揮,斬釘截鐵。
阿興:「……」
他覺得沈凝在入落雲門之前多半養過狗。
「為什麼是我上?明明是你自己大意,入了煉魔境。」
「煉魔境?」沈凝好奇。
對於原著中這些修仙修魔設定他是一個沒記住。
還是那句老話,誰這麼想不開,在男男小說里看修仙?
「煉魔境是一種魔道功法,你可以把它理解為魔修自己創造的空間。」
「所以我們的敵人在自己創造的空間裡塞滿了凶屍……」沈凝望著滿眼長得歪瓜裂棗手眼不協調的凶屍,抽了抽嘴角,「他這是有鼻炎吧?」
「是你的敵人,不是我的。」阿興強調道,語氣平靜,聲色冷淡。
「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