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戏才是真正的杀青时间。
医院病房内。
病床边的谢梵音一身条纹病号服,曲舟行换了身便服。
再远一点的郑严照旧一身白大褂,而来做询问笔录的女演员则是警服在身。
四个人四身打扮,不用演光看都知道是个什么身份。
谢梵音有些羡慕的看着那身雪白的白大褂,她做实验的实验服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款式,只是经过了岁月的磨砺而饱经风霜。
通俗点讲就是上面什么乱七八糟洗不掉的脏污都有,袖子那更是祸不单行,两只都得同甘共苦。
这种雪白雪白的荧光添加剂的颜色,她好久都没看见过了。
哦不,是好久没在自己身上看见过了。
下午去学校不会还是这么残忍让她用以前的吧……应该不会的吧?
谢梵音思绪飘远,想着几个小时后要去的地点开始乐不思蜀。
当她掀开被子准备躺进去时,重新顶着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稳妥当个病号时,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
转头看向郑严的脸一本正经,问了个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这家医院叫一人当关?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持证上岗的?”
白天病危的,送男主这里;
晚上警员受伤,依旧送男主这里;
怎么她这种的特殊情况送医院,主治医生还是男主?
内外科兼修,毒理生化心理精神贯通,最后死人活人一样看是吧?!!
谢梵音这样想着,对外面的导演和编剧透出一股浓浓的谴责。
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且全系皆通的男主,实在是过于彪悍了。
身为男主本主的郑严颇为优雅的抻了抻自己的白大褂,向隔壁身着警服的女子眨了眨眼。
“我这不是人格魅力嘛~没看见我身上全是光环噌噌往外冒嘛——”
郑严还做了几个咻咻咻的音效,在脑袋后边伸了几下手指表示光环亮。
看起来格外得意。
谢梵音眼睁睁看着郑严被踹了一脚后,才跨步上床安心躺着。
舒服了。
没人去踹她都想踹了,虽然有点不尊师重辈,但是语气欠打的不得了。
郑严在被轻踹一脚后嗷嗷叫了两声,见没人当他的观众也就渐渐收声。
一个扭头找上了不仅没当他观众,全程还作壁上观的曲舟行。
他的身形结实挺括,刚好站在背对病床那边,把这边的所有包括曲舟行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连动作和神情都藏的干干净净。
郑严有八卦的心,也有八卦的机会,正好开口问道。
“你看见早上那新闻了没有?”
这里是拍摄场地,节目的摄像小哥跟不进来,估计蹲在外面休息,而郑严的声音又压到了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程度。
不过无论这些条件存不存在,都不干涉曲舟行的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嚯!没想到你有一天也能被别人带飞热搜,还是不止一次。”
他有些惊异。
“怎么?”
郑严晃了晃手,声音都带着些感叹。
“没怎么,就是觉得上面的你简直不像你。”
曲舟行懒散靠在窗边,眼神淡淡扫过面前的郑严,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