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逐渐意会,“是啊,孟家是一块肥肉,而且若是利用好了,更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太子怎么可能轻易将其毁掉。”
萧祁钰神色肃穆,“所以啊,琰清和孟缱的事,家里人自然都是乐见其成。”
“可一个是武安侯的世子,一个是江南孟氏的嫡女,不乐意这门亲事玉成的人也是太多太多了。”
江令仪本来是心心念念、都开始盘算着黄道吉日了,一听丈夫这么说,心里不免又担忧了起来。
萧祁钰握住妻子的手,无声的给予其力量与安抚。
“岳父岳母何等精明,咱们能想到的事,他们必也想到了虑到了,还有江琰清,那家伙猴精似的,什么事能唬得了他。”
“再者,我们若是觉得太子一党那么容易就能得手,未免也太轻视了孟家。”
对男人压低声音的最后那句,江令仪若有所思。
“但愿吧。”
“琰清的脾性,俨然是早就把缱缱放在心上了,任何敢拦这门亲事的人,他一定会不惜一切的。”
萧祁钰:“我知道,你放心,为了防止这小子感情上了头没脑子,我立刻修书一封给江琰清,将厉害之处和他一一说明,他会明白的。”
江令仪无奈一笑,“那倒也不必,我弟弟也没有那么笨。”
“哎这可难说,向来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为夫平时也称得上算无遗漏,当年不也曾因为婚事被萧祁晟那厮设计。”
忆起往事,江令仪面上满是柔情蜜意,“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
“我现在只愿琰清和缱缱,也能早日像我们一般。”
萧祁钰将妻子揽入怀中,俯身在其脸颊轻轻一吻,“会的。”
“既然琰清的事说完了,那王爷是不是该继续解释一下这封折子?”
江令仪巧笑嫣然,故意问。
“额……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早些就寝安置吧。”
说完,将怀中人一把打横抱起,随即大步流星往寝殿走去。
江令仪在下人的注视下红了脸,微微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什么羞。”
男人不以为然。
而不久后寝殿内传来的动静证明——
此老夫老妻非彼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