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道:“可怜阿圆昨夜哭了一个晚上,再过两月就是婚期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退,要是不能退,那阿园,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谢劭盯着一脸愁苦的小娘子,心道,她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什么话都说。
小娘突然盯着他。
那样的眼神,很难不认人误解。
谢劭一窒,她什么意思?他好得很!正欲澄清,又听她说,“谁不知道郎君与周世子关系交好,好得如同穿同一条裤子,郎君定也知道内情,为何不与我提前说呢,郎君可知道这等行为乃欺骗,礼法不能容。”
他同周邝关系确实不错,但倒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多的不便说,清了一下喉咙,委婉地道,“据我所知,没有这事,是不是明大娘子误会了?”
温殊色却不如此认为,“他亲口说的,还能有误?”
见他似乎不知情,没再浪费功夫,“我去一趟明家,再问问阿园。”
所以,他的米糕是彻底没了。
“对了。”
小娘子突然又转过身,以为她终于想起来了,却听她道,“郎君也帮我也打听打听呗,周世子是不是……”
谢劭不想看她,偏过头,“个人隐私,不能过问。”
温殊色又凑上去,“郎君难道不好奇,不想知道吗。”
这有何可好奇的,没有的事,“不想。”
她又道,“郎君还记得上回被狗咬吗,周世子屁股墩受伤了……”
谢劭神色一顿。
“我也只是怀疑,要真因为这事让周世子……别说阿园了,我这辈子都难逃其咎,郎君就当是帮我一回,问清楚日子,不能让他讹上你娘子。”
第39章
她如此说,谢劭倒无法保证了,儿郎之间免不得会说一两句荤话,他能担保周邝之前没事,但被狗咬之后,不知情了。
“周世子那,就有劳郎君了。”
温殊色没等他应,先把担子甩给了他,带着祥云一大早赶到了明家。
明婉柔果然一双眼睛都肿的,长得本就娇怜,如今一瞧愈发楚楚可怜,见到温殊色,却先关心起了她,“我听说温家大夫人也去了东都,府上就剩老夫人和三公子了,你莫要忧心,以我看走了也好,起码你们能过得自在。上回我同你说过,有何困难,你尽管同我说,别同我见外。”
天可怜见的,这时候还有心思操心她,险些就要将心头的秘密告诉她了,及时压住道:“谢三和我兄长都上了职,我能有什么困难,反倒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一提起这事,明婉柔又开始咬唇落泪了。
儿时她被明家的几个姑娘欺负,也是这副模样,温殊色没少为她出气,替她想法子让她讨出来,已经好久没见到她哭过。暗道周邝屁股上那块肉还是刮得太轻了,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似乎也不赖他,他自己也不想,能在成婚之前说出来,已算得上君子所为,若要等到大婚夜,阿园那才是当真没了退路。
“昨日碰巧打了个照面。”
明婉柔脸色通红,说得磕磕碰碰:“他就同我说,说,他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