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外面的東西放置整齊後,宮離修也準備進入小木屋睡覺,卻在這時被遲遲未回自己屋的風覓決叫住。
「你現在對牧輕塵,是什麼意思?」
宮離修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穿著一身黑色便服的風覓決,晚風將他的髮絲揚起,冷峻的臉上背對著火光被陰影覆蓋。
宮離修挑眉,「我什麼意思,與你有什麼關係?」
黑暗中,風覓決微眯著鳳眸,喉嚨發出一絲輕笑,「你該不會以為牧輕塵真的對你有意思吧?」
「他怎樣,是他的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宮離修定定地看著他,二人的眼神幾乎平視,但仔細一看,風覓決還是比他略矮了兩三公分。
聞言,風覓決也沒有生氣,本想告訴宮離修牧輕塵不過是在廣撒網,但他突然又想看看不可一世的宮大少陷進去是什麼感覺了。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對家,這樣的好戲若是不看,豈不可惜?
「行吧,你好自為之。」
宮離修:「我勸你收起你胡亂猜測別人的心思,管好自己,畢竟人家喜歡的不是你,不用在這裡找存在感。」
風覓決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宮離修才是覺得莫名其妙,是嫉妒他被牧輕塵喜歡?
這麼一想,就解釋得通風覓決為什麼對他不尋常的敵視。
彎腰走進小木屋後,拿著手電開了最暗的光,他看到牧輕塵已經沉睡過去,正像個嬰兒般蜷縮著,這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睡眠姿勢,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因為有些光亮而輕輕顫動了一下。
他就著衣服緩緩在牧輕塵給他留的半邊草蓆上躺下,將手電放在腦袋邊上能夠到的位置。
又將脖子上的夜光寶石拿了出來,握在手裡,在身旁人均勻的呼吸中緩緩沉睡過去。
夜裡氣溫驟降,牧輕塵開始覺得有些發冷,緩緩向溫暖的地方靠,或許是因為太累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貼上了最不能貼的人。
同樣覺得脖子漏風的宮離修,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他居然被冷醒了,但沒一會兒身邊的人也有了些動作,像是捲縮的更厲害了,正當他想出去點個火烤一下的時候,身邊的人滾到了他的懷裡……
身上還有淡淡的白蘭花香。
「牧輕塵?」
「唔……」
應了,但沒用,貼的更緊了,這人知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啊?
他深吸了口氣,最終在烤火和不烤火之間選擇了給人當取暖機。
凌晨五點,牧輕塵終於醒了,看了眼可以夜光的手錶,自己竟然睡了七個小時!真是天大的喜事!
只是他好像是在宮離修懷裡醒來的……
他頭後仰,看到對方沒醒,心虛地慢慢將伸進宮離修的兩腿之間的雙腳緩緩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