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不屑道:“杨飞,你要学他那移魂大法,我以后再也不睬你。”
杨飞叹了口气,心想我要学那什么移魂大法,还不是为了我俩能继续做对苦命鸳鸯?
那人不再理睬南宫燕,对杨飞微笑道:“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肯不肯乖乖听话,跟我配合?”
杨飞心中大奇,自己与南宫燕已是他毡上之肉,为何此时他还要自己与他配合?难道这与他的移魂大法很要紧吗?
“开始了!”
那人按动机关,二人所坐铁椅缓缓滑动,半晌停下,变成面面相对,相距不足三尺。
南宫燕一脸惊慌之色,杨飞见了,柔情大起,心想反正自己难逃此劫,不如实现诺言,便转对那人道:“只要你放过小燕子,我配合你便是。”
那人愕然望着杨飞,怔了一怔,嘲讽道:“看不出,你倒是个多情种子。”
南宫燕未料杨飞真的肯舍己为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抽咽道:“杨飞!”
杨飞望着那人,沉声道:“你觉得怎么样?若我不配合你,只怕此次你难以成功?”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那人哈哈一阵大笑,脸色陡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
杨飞冷冷道:“我跟她的小命都捏在你手上,怎么敢威胁你?”
那人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方道:“不行。”
杨飞一脸无奈的望着南宫燕,心道并非我不守诺言,而是实在无计可施。
那人又按动机关,在二人对坐的中心点缓缓升起一根儿臂粗细的铁柱,柱顶有一个小小的圆孔,待铁柱停下之后,那人将手中那颗黑珠子小心的固定在圆孔之内。
杨飞见那珠子毫无光泽,近处瞧去,好似一个无底之洞,古怪之极,他忽觉不妙,对正看得入神的南宫燕道:“小燕子,不要看那颗珠子,小心有鬼!”
南宫燕乖乖闭上美目,轻声道:“我听你的话,你说不看我就不看。”
那人冷哼一声,默运玄功,静立半晌,忽自右手食中二指涌出一道黑色光华,射入那黑珠之中。
杨飞让南宫燕不看,自己却瞧得目不转睛,那黑色光华注入黑珠之后,那珠子周围忽然泛起淡淡的黑色雾气,除此之外,倒无其它异象。
南宫燕依言闭了半晌,终忍不住睁开眼睛,瞧得此景,大奇道:“这是颗什么珠子?”
她与那人闹翻,这句话自然是问杨飞的。
杨飞摇摇头,心道我也跟你一般,一概不知。
过得片刻,那人食指间又射出一道黑色光华,注入那珠子之后,那黑雾愈加浓郁,杨飞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存心惊扰道:“喂,这位不知名的大侠,这珠子叫什么名字?”
他故意将“大侠”
二字加重语气,以示讽刺。
那人狠狠瞪了杨飞一眼,却不搭睬,继续运功,进行他的移魂大业。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又往珠中注入几次黑光,那珠子周遭黑雾愈加浓郁,聚而不散,诡异之极。
蓦地,那黑雾缓缓往珠内聚去,及得雾气散尽,黑珠华光大作,珠内竟尔现出人影来。
南宫燕最喜这些稀奇东西,早忘了杨飞所嘱,瞧得入神,还不忘嚷道:“杨飞,杨飞,这珠子里面好象有人。”
她又瞧了半晌,方惊道:“杨飞,那人是你!”
杨飞见那黑珠光,本打定主意不去瞧它,闻得此言,又忍不住偷眼瞧去,那珠内果真有人影,却不是南宫燕所言自己的影子,那人是个额头隐见白的中年妇人,杨飞眼熟得很,不觉失声道:“娘!”
那人这时松了口气,周身大汗淋漓,好似经过一阵剧斗,也不多说,在一旁盘膝坐下,调息起来。
杨飞六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之情极深,自八年前母亲病逝,他只道今生再无缘一见,却未想在这古怪的珠中见得母亲的身影,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疑惑。
南宫燕奇道:“你在珠中看到你娘,我怎么看到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