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你以后是想在巡山司展,还是继续留在刀庄?”
……宋血风也问了一样的问题,这其中是有什么弯弯绕吗?陈澈心里一惊,并不急于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草民无知,不懂这些官场规矩,请教大人,在巡山司如何,留在刀庄又如何?”
李道崖并不曾解释,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一旁伺候的赵雄锤,则适时充当起了嘴替:
“朝廷优待武人,常给予官身,做为嘉奖,但武人时常打熬筋骨、与人争斗,很难抽出时间,打理俗务。”
“因此,本朝借鉴了大郑制度,谓之:‘武差遣’。”
“如若愿意将心思放在官场,退出一应民间势力后,立即给予实际差遣,安排吏员,委派事务;
如不愿意浪费练武的时间,一心武道,也可只要官身,享受权利,名下并无吏员,只需偶尔来巡山司接些任务。”
“两种路子,任君选择。”
陈澈恍然。
前者,是要权力与实利,也要干些苦活,担责任;
后者,是只要实利,免于担责,相对自由,工作可做可不做,姑且算是……丐版听调不听宣。
想了想。
陈澈果断给出回答:
“李大人,草民更愿意留在刀庄。”
李道崖眸光垂流,语气里有些惋惜:
“大好壮士,不能为朝廷所用,真是可惜。”
“雄锤,带他去庙事房。”
“是,大人。”
赵雄锤对待陈澈的态度,也略微平淡了些,但依旧保持着恭谨:
“陈大人,请随我来,您的房间,不在此处。”
“麻烦你了。”
陈澈跟随赵雄锤来到一处偏僻楼。
既没有香炉,也没有石板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