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去面試這件事沒告訴別人,就跟蔣佳宜提了一嘴。
翌日上午十一點,還沒出酒店大門,好姐妹的關懷消息第一時間到達。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小江老師寥寥數語就征服全場了?】
江喬蔫蔫的:【差不多吧,寥寥數語就把我擊倒了。】
蔣佳宜不能理解:【這麼變態?不是昨天還沒你不行,誇你有潛力嗎?】
江喬的茫然不比她少。
她能跑這一趟,幾乎全是因為對方人事主管熱絡的態度。
本以為今天至少能積累點面試經驗,最好能再實地了解一些酒店行業的信息,結果從進會議室門到出來,一共半小時,幾乎每一分鐘都讓她覺得荒謬。
前半程是根據簡歷提問,還勉強算是正常。
後面急轉直下,開始對她的隱私信息集中猛攻,她差點連臉上的笑都沒掛住。
她簡單吐槽了一下,蔣佳宜追問道:【都提問啥了,比如?】
江喬直接發語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上一段感情因為什麼原因結束的,想不想複合,擇偶標準里錢和感情哪個更重要,怎麼看待有的女大學生為了虛榮給年長富商當情人……」
蔣佳宜聽得目瞪口呆:【我真的嘆為觀止,面試你的人不是女生吧?】
江喬:【男的,應該不到三十歲,姓舒。】
蔣佳宜:【合理。】
聽筒里江喬沒再說話,蔣佳宜前後一聯繫,想起了她們剛上大學時候的事。
江喬臉長得甜,性格又乖,當時被人拍了發上表白牆後,每次外院的公選課總有人過來圍觀,下了課更是總有男生湊過來問問題,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喬不會拒絕他們的問題,但如果還有人邀吃飯或者要微信號,從來都是當場拒絕。
時間長了,也有幾個惱羞成怒的刺頭在背後造謠,說她水性楊花玩弄別人感情,拜金還裝清高。
好姐妹身邊洋相各異的普信男見了那麼多,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回江喬遇上的男面試官不是想泡她,而是很詭異的,直接進入了無理要求被拒後的第二階段——
拋出一大堆羞辱問題,就是為了等她的回覆借題發揮,原地開始撒潑。
蔣佳宜頓了一下,問出一個很荒謬但又關鍵的問題:【我說句話你別罵我啊,你之前和他談過?】
江喬飛快打字:【怎麼可能!】
那位面試官雖然年輕,但派頭很足,進會議室前好幾位年長同事前簇後擁,儼然是太子爺體驗生活,在基層工作體察民情的架勢。
她怎麼可能會認識這種圈子的人?
【那就真的怪了……他搞這麼一遭,完全就像你先把他甩了,他深情不改上門求複合,又親眼看見你上了老男人的車,特意把你放進面試,就為了把你釣來試探加pua呢。】
蔣佳宜靈光一閃:【哦,說起來不是他本人也行,你仔細想想,身邊有姓舒的男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