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青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是沈芸双手绞着帕子,满脸焦急地往这看。要是原先她还会认为沈芸是在担心她,只是现在落在她眼里,不免带着些怀疑,她这番动静是为何?
果不其然,对上了她的目光,沈芸便匆匆地走了过来。
沈芸扫了眼覃青青耷拉着的脑袋,有些迷茫地开口,“夫人,可是青青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怎聊这般久?”
许知意笑了笑,“阿芸怎么会如此想?只是青青说送香囊是你提议的,要我也求求侯爷给你准备一份谢礼,是吧青青?”
覃青青听懂了许知意话里的意思,如今她可不想再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了。
她瞥了瞥沈芸,镇定自若地开口,“是啊夫人,阿芸也操了不少心,不该独独谢我一个。”
沈芸忽而松了一口气,原是这么一回事。她还以为这许知意现了些什么东西。殊不知,竟真是个草包,心里忍不住哂笑了一番。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这自是我该做的。”
许知意直挺挺地看向她,唇角轻勾,“非也,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只是区区一份谢礼而已,阿芸就别推却了。”
沈芸被许知意这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总感觉怪怪的,遂拉了拉覃青青的衣袖,“青青,你也不帮着我劝劝夫人。”
覃青青瞧着她这副表里不一的模样,心里有些鄙夷,并没多想就直接推开了她搭上来的手,“夫人的美意,我怎好推三阻四。”
沈芸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这覃青青怎么回事?莫不是这许知意许诺了些什么好东西给她?
“那确实是我不够大体了,阿芸在这先谢过夫人了。”
许知意心想这两人三番四次地害她,如今也得让她们尝尝被害的滋味了。
“那就成,我给侯爷说说,改日亲自登门拜谢。”
话落,并不想多留,朝苏珩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
而苏珩自从接到覃青青递来的香囊后,就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起来,只可惜未曾有所现。他望着江畔的黄色身影,思索了片刻后,唤来了不远处的小厮,让他将话带给赵年。
不远处的苏珩见许知意挥舞的衣袖,唇角轻轻勾起,长腿一迈,带起阵阵清风,步履稳健地往她的方向走去,熟练地半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
许知意把头抵在苏珩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皂香味,想到他和覃青青那一幕,心里涌出一阵酸楚,“侯爷刚刚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什么?”
许知意恹恹地回了一句,“没什么,那香囊呢?”
哦!原是这件事!
“香囊我瞧过没有问题,已经送去给靖王世子了。”
许知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侯爷会留着。”
“没有夫人的命令,我怎敢留?”
许知意闻言一张脸羞得通红通红的,忙不迭地伏在他的肩上,闷闷地转移了话题,侯爷可是与靖王世子相熟?”
“嗯,儿时的玩伴。”
苏珩用力向上托了托背后之人,“对了知意,剩下的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