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吃了几口自己的菌菇炒饭,觉得有点干,但他对面的哥哥那份松茸饭看起来就大不一样了,浓稠的黄色汤汁浸泡着粒粒饱满的米饭,看着就香,而且绝对不噎人。
"哥,松茸饭好吃吗?"祁让问道,巴巴的小眼神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祁月白回道:"还不错,尝尝吗?"
"好啊好啊。"
祁让等的就是这个呢,当然是毫不犹豫赶紧点头。
祁月白拌开了一小块的饭,舀了一勺。
祁让以为他哥要喂他了,迅瞥了一眼四周,现没人注意到他这边,矜持地伸了伸脖子,等着他哥的投喂。
眼见着勺子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嘴边了,祁让微微张开嘴唇,他哥的手腕却向下折了一点,而后,将一勺子饭码在了他乘菜的小盘子的角落。
祁让:"……"他不理解,他大受震撼。
祁月白这时还面色平静如常地提醒他:"尝尝。"
祁让机械地拿起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随便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毫无灵魂地夸赞:"嗯,真好吃。"
"还吃吗?"
"不吃了,饱了。"
祁让是真的饱了,郁闷饱了,今天的事情他真是越想越伤心,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哥大概真的不喜欢他了。
要不然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扶另一个女人,怎么能把饭放进他的盘子里而不是直接喂给他?
积攒了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猛然达到了顶峰,祁让已经临近爆的边缘,但又觉得自己属实是没理,只能继续憋着,视线扫到旁边的酒杯,干脆端起来一口闷了下去。
几乎是酒刚下肚,祁让眼前就开始花了。
祁让眼前缓缓浮现出两个大字:完了!
他知道他不太能喝酒,但也没想到这么不能喝,今天已经这么难过了,别是还要在大庭广之下丢一次脸吧。
祁让趁着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抬头看向祁月白,"哥,我好像喝醉了……"
祁月白瞥了一眼空了的酒杯,问道:“回家吗?”
“你吃饱了吗?”
“饱了。”
“那好……”
祁让摇摇晃晃站起来,“我们、回家。”
祁月白还是先擦了擦手,等他站起来,祁让已经跌跌撞撞过来了,眼神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直接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