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這都是什麼話!
「話說這燕魔頭八百年前被道昀老祖一箭穿心……」
「不是被雷劈死的嗎?」燕無渡十分嚴謹地糾正。
侍女大手一揮,「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魔頭沒死!」
「!」
「他被道昀老祖囚禁了八百年。」
燕無渡太陽穴直突突,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怎樣?」
侍女再次神情激動。
「還能怎樣!當然是廢盡修為然後%#a啦!老祖挈著那魔頭的下頜一邊%#a一邊說,直接讓他死了太便宜他,要一點點折磨摧毀他的神智和尊嚴,誰讓那魔頭殺了他最愛的師尊宴見月……」
燕無渡忽然捂著頭痛苦哀嚎,滿地打滾道:「別別別這個真聽不了,我頭疼,有緣再見了姐姐們。」
他一個麻溜起身,捂著腦袋朝容祈走去,「走走走,回去喝藥,為師頭疼得厲害!」
侍女心想怪了事了,這少年是只愛聽自己有關的傳聞話本嗎?他人的怎麼還聽不下去了。
恰恰相反,燕無渡只愛湊與己無關的熱鬧,一旦涉及到自己,殺人放火惡貫滿盈之類的,或者將自己與道昀捆綁,醬醬釀釀沒羞沒躁那樣的,他就聽得頭昏眼花,頭昏腳輕。
回到恢宏得誇張的君主寢宮,即使見過很多次,燕無渡還是會被震驚到,不愧是三大古王室僅存唯一的古國,財力雄厚到匪夷所思,只怕是侍女在寢宮走兩圈,腳底都會粘上一層金粉。
他接過容祈遞來的藥,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十分順手地再次接過遞來的精緻糕點壓下藥的苦味。
「對了,我打算去一趟聽茶社。」
「需要徒弟陪同嗎?」
「最好不要,我聽的是你和那個小倌的愛恨情仇,你去不合適。」
「……那師尊慢走。」
容祈轉身還不留戀地離開,估計怕再多呆一會會忍不住想罵人。
燕無渡輕車熟路地來到神應大街那家茶社,剛交了從徒弟那順來的錢,轉身要進去,結果被一堆人攔下。
又是檢查身份又是探查靈力又是簽署契約,絕不外泄絕不舉報,因為裡頭涉及到的都是呼風喚雨的大佬,一個不慎只怕要被抓去千刀萬剮。
一切就緒後,燕無渡跟著他們的人走進一間暗室,左拐右拐,終於到達目的地。
這裡從一間狹窄破敗不起眼的小雜物間進去,走了幾百步的距離又豁然開朗,裡面別有天地,布置十分奢華,看來是給達官貴人消遣的地方。
燕無渡尋了個座位坐下,瓜子磕了半天,殼堆成一座小山,那說書人這才珊珊上台,向其餘人拱手,「抱歉來晚了,各位聽客見諒,今日還是老規矩,講什麼內容由各位拍賣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