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谈恋爱了?”
“惹他生气了,正在哄他……”
严汝霏琢磨了会儿,“旅游他应该会答应吧。”
刚才他提到华国的时候,凌安明显颇有兴。
他先前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如何与男朋友相处,现在想来大概在哪里犯了错误。
凌安究竟喜欢什么,除了游戏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喜好了。
岳伦听他断断续续抠了半天细节,奇怪道:“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严汝霏笑了:“他只会回答我「没有」。”
晚上回家之前开始下雨,严汝霏收伞放在门口,窗户里透出来亮光,凌安还没睡。
他进门看见对方坐在窗边,托腮,支着下颌探头看外面下雨,头也没回。
严汝霏想起他和岳伦的对话,忽然出声:“除了游戏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没有。”
果然如此。
“我记得你喜欢弹钢琴?”
“很久不弹了。”
他曾印象深刻,凌安将「一文不值」用以形容弹钢琴这爱好,并且回避解释缘由。
凌安有一次曾自称是私生子。
不愿意回家,对钱没有概念,显然是从富裕家庭里跑出来的。
“你是离家出走,父母对你不好?”
他问。
凌安没有回答,顾着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根本没有疤痕了,一提到这件事他却幻觉被打断指骨的疼。
钢琴买回来没弹过几次,被砸了,手也是。脸上有伤导致他必须戴口罩上学,被尤良问到原因时选择冗长沉默。
那时他难受得想死,看到窗户就想推开跳下去。
“他们对你不好,不要回家了,以后你跟我住在一起。晚点我们再换个房子……你打算继续上学吗,不愿意也没关系。”
说着,严汝霏给了他一个长久的拥抱。
这种安慰的表述和方式,早前他已经在林淮雪那儿得到过一次,类似的话听第二遍,他已无感触,只是眼前愈恍惚。
为何偏偏在这种细节如此相似。
凌安挣开对方起身关了窗户,心绪平静下来,在他身侧的男人已经走近,眉尖微颦垂眸,抬手扯松领带,褪去外套大衣。
眼角瞥着他,问:“你还好吗?”
凌安这才注意到他里面穿了正装,领带、袖扣以及西服三件套,在转移情绪途中伸手去够他的领带。
严汝霏扫了他一眼,把将领带扯下来系在凌安手腕上,暗红色,苍白纤细的腕骨,被他捏在手里。
“你今天不怎么讲话了。”
“我想你了……”
严汝霏用力地环抱住怀里的少年,“再过段时间就不太忙,我们搬去k市。”
凌安倍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