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还没坐热就要走了,我这里洪水猛兽吗?”
李言突然犀利地看着她,不复之前的温和,只瞬间,又恢复成如沐春风的笑,一派儒雅。
“不,不是……”
她有些慌乱,解释不好干脆不解释,“不是。”
“那好,坐下,你脖子上的伤需要消毒。”
他轻车熟路的从书房拿出一个深色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两瓶药水和几根棉签,“再不消毒会炎。”
“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她抱着包,退后一步。
“别动。”
李言动作很轻实质上却不容反驳地将她按在椅子上,“消完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她淡淡摇头拒绝,扯动到颈脖上的伤口,疼的她赶紧不再摇动脖子。
“今晚不去李驰先生的酒会了?”
她黯然地垂下纤长的眼睫,“这样子怎么去?”
说罢她抬起头,取笑地看向李言淤青的嘴角,轻笑出声:“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难兄难妹!”
“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妹妹。”
李言深深地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慌,赶紧转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爸爸说的,该叫你哥哥,对了,你弟弟比我还小一岁,我爸说要叫弟弟!”
李言眸中闪过嗤笑,“你倒是可以叫他弟弟。”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叶尔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转移话题。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
李言好笑地问。
“不是,我是说,你家……你家的事业应该都在a市吧?你怎么留在B市?”
叶尔常听李爸爸说,李言的爸爸事业做的很大,在a市排名不知道第几,总之家里很有钱。
“我留在B市不好么?”
他很快给她脖子上的伤口消好毒,拿起不知什么膏药的东西,用棉签给她仔细涂药,“我工作在B市。”
“你怎么没回去?你家里……”
冰绿色透明膏药涂在脖子上凉凉的,有点刺痛,她稍微向后瑟缩了下。
“别看我比你大,我爸和你爸同年,才四十几岁,正是事业巅峰。”
李言说的不经意,忽而挑眉笑问:“怎么?就这么希望我回去?”
“那倒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叶尔有些尴尬,转头看李言住的这栋房子。
这栋房子坐落在B市一个比较安静绿化非常好的郊区,百来个平方,装修的很精致,不像一个男人住的,倒像一个温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