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没叫她失望,很快从足底疏起。
已经五月,即便入夜也暑气不散,再等等便要开始用冰。因着先前的打坐,棠袖体温不很高,几乎是他手才捧住她足,她便觉得热,再按几下,又酸又痛又爽又麻,温度也更高,一双雪白玉足肉眼可见地泛红,秀色可餐。
陈樾没餐。
甚至他表情都换成清心寡欲,仿佛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都没有。
棠袖另一半心不由也放下。
她忍住酸麻闭上眼,随他的节奏调整呼吸。
不多时玉足结束,陈樾手沿着向上。
棠袖打小娇生惯养,一身的细皮嫩肉,嫁给陈樾后亦是养尊处优,滋滋润润,此刻陈樾看着掌下这双腿,纤秾合度,骨肉停匀,漂亮非常。
漂亮得他终究没能忍住,扛着被棠袖踹脸的危险,低头对那白里透红的膝亲了口。
他的。
闭目中的棠袖好几息后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偷袭。
她立即睁开眼坐直,伸手掐住他,一张芙蓉面比被偷袭的地方更白里透红。
她恼怒道:“不是说疏通?”
陈樾没辩解,只心中暗叹。
虽然亲这处也算暂时解了渴,可这都第四次了,怎么他还是没能亲到最想亲的地方?
她难道就不想吗?
视线在那不白,但是格外红润鲜嫩的唇上流连一阵,陈樾赶在棠袖更恼怒前看向她眼睛,坦诚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突然就没能克制住。”
棠袖一听就懂了,他之前那么淡定全是装的,他一直在压抑。
……他想要。
恼怒当即只剩下恼,棠袖一时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默了默,低声道:“你还疏不疏,不疏就走。”
“疏。”
他手指立即按起来,“才通一半,不通完不好。”
棠袖不说话了。
她看着他,思绪逐渐神游天外。
过会儿陈樾道:“藏藏。”
棠袖回神。
陈樾慰问道:“你妹妹没事吧?”
棠袖道:“没事。”
陈樾说:“那就好。”
又道,“你知道高淮吗?”
棠袖想了想,不出半息就想起来,是皇帝以前挺信任的一名宦官。
便点了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陈樾道:“高淮万历二十四年靠贿赂谋得矿税监一职,二十七年到任辽东,至今未回京师——你可听过他的事迹?”
棠袖摇头。
若非以前在宫里听常云升提过一嘴,她甚至都不知道有高淮这个人,更别提相关事迹,她能把高淮和宦官对上都算她记性好。
本以为陈樾在她这里得不到答案就会作罢,谁知陈樾又说起他已查得高淮在辽东搜刮的白银多达数十万两,然交给皇帝的却只四万五千五百两。棠袖惊讶:“这么贪。难怪都说这些年辽东的生意不好做。”
顿了顿:“今天湘灵来看小褋嘛,吃饭的时候湘灵问我你那只海东青怎么样,我们就谈起玉爪,湘灵说辽东玉爪这几年溢价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