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城外的敌军,在原先他们的营地上扎了营,下午时,鬼面将军带了一队人马到城下喊话,“限你们在三日内开城投降,否则待我军攻破城门之时,必将血洗涣城,片甲不留。”
邬熙穿着一身战甲,骑马立在大军前方,风姿卓越。
温焱站在城墙之上,眉头紧锁,涣城,地势优越,城门两侧是巍峨的高山,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敌军想要攻下涣城,只能从正面动攻击。
他从城墙下来,魏争已经等在外面,高大的男人想和他说几句话,天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拿刀劈向温焱时,他有多害怕。
“小焱。”
,他喉咙有些哽涩。
温焱却冷淡的看他一眼,转向一侧士兵,“你吩咐下去,让涣城所有百姓,在天黑之前到城门处集合,我有话要说。”
“是!”
,那士兵领命下去。
他这才看向魏争,“你想说什么?”
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就像让他落进荆棘丛般,扎的浑身刺痛,他知道,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都是因为自己。
魏争摇摇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温焱面色平静,“大敌当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今晚我会给你派一匹好马,你走吧,回京城去,别再这儿枉送了性命。”
魏争猛的抬头,看向温焱平淡无波的双眸,“你知道的,我不会走。”
他心中有些难受,这个人到底有多不想看见他,只是有时候难或不难受,没人能感同身受。
“魏争,你知道我们回不去的,你又在执着什么呢?”
,温焱平静的看他,他知道这个高大的男人被困住了,他被一个叫陈二狗的男人彻底困死在了下雨那天,并且已经从里开始腐烂变质。
“不,一定有办法的。”
,他固执的认为,总有一天他们还可以变回曾经那样,他最怕温焱用这种态度对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和旁人在他眼里并无不同。
温焱错身离开,魏争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恍惚中觉得,自己就要彻底失去他了。
半晚十分,涣城所有百姓聚集在城门处,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害怕和茫然。
“如今大敌当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正是在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戮力同心!现在,涣城外有数万敌军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是财狼,是饥饿的鬃狗,如果我们开城放他进来,那下场只会是让敌人的铁骑踏破我们的家园,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温焱,向你们保证,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温焱站在人群前,鼓动着他们那颗沉寂的心,他身后是数万士兵,此刻每个人都仰头看着他,其实在被大军包围之时,他们每个人都明白,只能背水一战,守住了就是活,守不住,就只能将性命留在这里。
他们看着自己的将领,至少在一刻,他没有退缩,还愿意带着他们,与敌人殊死一战。
“战!战!战!”
,士兵们开始高呼,原本低迷的士气逐渐高昂起来。
前方百姓,迷蒙的双眼也逐渐镇定下来,他们被人群的气氛带动,随着大军呼喊高举起双手,如果奋力一搏,能捍卫自己的尊严,谁又愿意做乱世中随风飘荡的浮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