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韫暗自垂泪:“既然祖母说是灼灼诬陷,那便当是灼灼在诬陷吧。”
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叫父亲与祖母产生嫌隙,将整个卫府彻底交给母亲管理,祖母无权干涉半分就好。
如此,母亲在府中便可不再被祖母和婶婶欺负。
却不曾想,外头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本王可以作证。”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一袭红色锦袍的宁王殿下,自人群中走过来。
众人齐齐下跪,三呼千岁。
宁王先是叫众人起身,这才看向玉簪。
“这支玉簪,并这封书信,是本王亲自送到孟府,交到卫大小姐手上的。”
出口的声音,好听得仿若清泉击石,却又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冽。
卫兴拓心口一阵窒息。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看向老太太。
“母亲,事到如今,您还要纵容您身边的嬷嬷吗?”
姚嬷嬷砰砰砰磕头:“老奴真的不知这玉簪是太子赏赐啊,老奴不是有心得罪大小姐的啊……”
卫兴拓截断了她的话:“姚嬷嬷身为奴仆,却仗势欺人,欺辱主子,念其伺候母亲多年,带下去杖责五十,卖出府。”
老太太脸色泛白,张了张嘴。
卫兴拓已经说道:“府中事务繁多,母亲年迈,不宜再操劳,从今往后,府中一切事物,交于萱娘打理,母亲但请回房休息吧。”
冷声说完,卫兴拓看向沈氏,神色温柔许多。
“今日荷花宴,劳烦你多费心了。”
沈氏的眼泪不住往下掉。
三年来,她一直隐忍。
心中有太多酸楚。
今日终于被夫君得见了。
“不费心,我只愿不要再有人欺负我们灼灼。”
卫兴拓看向女儿。
卫知韫迎上父亲的目光,顿时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