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还未凝固。
顺着刀刃滑到刀尖,滴落地上。
卫知韫心头畅快,眼神狂热。
重活一世,她终于成功让孟珩流血了。
这是他,倒霉人生的开始。
察觉到萧鹤凌的眼神,卫知韫立即垂下眸子,掩去自己的神色。
且她迅跪下,急声道:“求宁王殿下饶命。”
萧鹤凌眸间闪过一丝意外。
“方才民妇与将士们走散了,驸马于黑暗中出现,民妇不知那人就是驸马,为了自保便胡乱挥动匕……
“民妇以为他是山匪,害怕极了,根本无暇去分辨对方的身份。得知他是驸马之后,民妇便立即停手了。求宁王殿下不要把民妇供出去,否则民妇这条小命就没了,民妇不想死……”
卫知韫说着,身子还瑟瑟抖起来。
萧鹤凌却蹲下来,“看着本王的眼睛。”
卫知韫怯怯地看过去。
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澄澈如水。
但是白皙脸颊却溅上点点血迹。
红与白的极致冲突,叫她一张脸看起来娇嫩又艳丽。
震慑人心。
萧鹤凌的指尖在她脸上挑起一滴血,捻了捻。
轻声道:“你与本王说说,你和驸马之间是什么仇恨,说得好了,你伤害驸马的事情,本王便帮你隐瞒。”
卫知韫看着他,眼神依旧怯怯。
萧鹤凌扬起匕,在卫知韫跟前晃了晃。
“如果本王将这把匕供出去,比对一下驸马身上的伤口,大家便都知道,这匕是导致驸马受伤的凶器。而这把匕属于你呀,卫大小姐。”
卫知韫满眼的委屈:“民妇所言都是真的,民妇与驸马初次相见,如何会和他有仇恨呢?”
萧鹤凌探究的目光依旧看着她。
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本王听说,驸马长得像孟长策。你莫非把驸马当成孟长策,但又因为驸马已经娶妻,你觉得是孟长策移情别恋,另外娶妻,所以你因爱生恨、因妒生恨?”
萧鹤凌眯起了眼眸。
卫知韫的指尖,掐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