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行昭也知道他還沒回去麼?
郁皊沒說話,包間裡的氣氛卻更加古怪起來。
「你,」祁陽盯著郁皊,眼神很不可思議:「司總,接你回去……怎麼,老男人還給你設了門禁?你倆睡一起了?」
老男人也玩這麼花?
郁皊看他一眼:「不是。」
「別墅里給我配了個司機,問什麼時候來接我的,別多想。」郁皊言簡意賅:「你還吃嗎?」
祁陽趕緊搖頭。
他本意是想和郁皊聊天,問問老男人的事情,哪料到郁皊這樣藏著掖著,老男人又派了人來接。
祁陽感覺自己這幾天驚訝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都多。
他不得不拿出嚴肅的表情。
「郁皊同學,」祁陽表情認真:「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你說的陌生的、對你很冷淡的聯姻對象,」祁陽一字一頓:「現在催你回去?」
他目光灼灼。
郁皊沉默。
好在司機很快到了。
說是半個小時,但司機來的度很快,沒一會郁皊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先出去吧。」
郁皊沒敢看祁陽的表情,晃晃手機示意祁陽司機到了:「我讓他先送你回去,你記得我的公寓在哪一棟吧?」
祁陽點頭。
郁皊沒到初中就自己一個人出來住了,祁陽和家裡人鬧彆扭的時候也經常去他的公寓。
但目前的重點不是這個。
祁陽心裡揣了滿肚子疑問,想不出來為什麼郁皊還和老男人住到了一起。
聯姻,當然是不需要什麼感情基礎的,也意味著雙方的聯繫並不會很親密。
祁陽記得司家那個老男人是有潔癖的。
有潔癖,但花大代價和陌生人聯姻,還動作如此之迅地把人接到自己身邊麼?
這也能叫潔癖?
祁陽重打量起自己的髮小。
分別幾個月,他的髮小並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有些長了的黑髮柔順地梳著,臉盤看起來更小了。眉眼清麗,眼尾是淡淡的紅,看過來的眼神霧蒙蒙的。
像只被雨水打濕的小白鳥。
他知道郁皊從小就漂亮。
儘管大家族的孩子長得都不差,郁皊的漂亮卻是獨一份的,更特別、更疏離。
祁陽描述不出來那種感覺,但他知道郁皊跟他們都不太一樣。
他有種……游離於人群之外,很不合群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