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臉,把衣領往下壓了壓:「你聞吧。」
摟著他的男人並沒有動。
郁皊很疑惑地用眼神催促司行昭。
他倒是想看看,司總到底腦補出了什麼樣的香味。
摟著郁皊的男人換了個姿勢,直起腰,視線剛好和他齊平,小臂順勢圈住郁皊的肩膀。
站著的人身形很纖細,也不設防,不知道自己這樣是被人完完全全摟住了,還主動拉開衣領讓別人聞自己的味道。
高挺的鼻樑在肩胛骨上蹭了蹭,貼近後頸雪白的皮肉,薄唇不經意間擦過那一小塊皮膚。
郁皊只感覺一陣熱氣噴在脖子上,有點癢,不自覺動了動。
「好了嗎?」他見司行昭半天不抬頭,催促了一下。
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好了。」司行昭抬起頭,可惜地看見那一小片雪白的皮膚重被衣領擋上。
郁皊追問:「是什麼味道?」
「很甜,」司行昭聞完之後還沒放開手,下頜在郁皊肩膀上蹭來蹭去:「老婆的信息素是香草蘭味道的,甜絲絲的。」
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司行昭又隔著衣領聞了一大口。
香草蘭。
郁皊知道了答案,就推推還在亂聞的司總:「我知道了,別蹭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堅定地推開了司總的腦袋。
這個香料的味道沒怎麼出現過在他的生活中,顯然司總病得厲害,都出現幻嗅了。
郁皊決定提醒方特助帶司總去檢查的時候添上一項嗅覺測試。
渾然不知老婆在想什麼的司總被老婆用細白的手指抵著腦袋,還以為老婆在和他玩,伸手去抓老婆的手。
「停。」郁皊及時抽回手。
男人的手頓在半空,眼巴巴地望著他。
郁皊算是知道了對付現在的司總要借鑑一下訓練犬類的方法,要讓司總明確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要不然下次還敢再犯。
「去睡覺吧,」郁皊也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他本來還打算看會書,剛一折騰又沒力氣了,感覺自己簡直像是遛狗反被累癱的主人。
司總比大狗不聽話多了,還能發揮主觀能動性和想像力呢。
郁皊揉了揉眉心,一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
他躺到床上,給司總下達指令:「很晚了,睡吧。」
司總聽話地「哦」了一聲。
郁皊躺在床邊,用枕頭在中間堆出了一條楚漢河界,示意司總不要越過這條線。
「我關燈了。」郁皊見旁邊人躺好了,把房間唯一的光源按掉。
視野里一片漆黑。
上次他這麼晚見到司總……還是聽見對方說聯姻對象需要保持距離呢,哪知道現在就躺在一張床上了。
郁皊不得不感慨世事變化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