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看到司總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了。
他和社團成員一起去東山露營的生活,山上的確有司總派過來的人。
他就說為什麼醫生來得這麼巧。
不過司總既然認得齊聞的臉,派過去的人還拍了照片麼?
郁皊用審視的視線看司總。
後者裝也不裝一下,認錯似的低著頭。
郁皊思忖:「為什麼派人跟著我?」
司總的頭垂得更低。
如果是平時的司總,郁皊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的,畢竟那個司總看著就不像會對別人解釋自己行為的樣子。
祁陽也跟他說過,司總這樣的男人大概率控制欲很強。
派人跟著他的;理由無非有兩個,一是擔心安全,二就是祁陽給出的答案。
被人這樣監視,郁皊的確有點惱。
司總要是想知道他的動向,大可以直接問他。
但司總派來的人的確間接起到了作用。
而且……郁皊看了看心虛的司總。
要是司總清醒過來,想起來這幾天發生的事,會不會很尷尬?
畢竟是出現古怪的認知混亂,對著陌生的聯姻對象喊老婆,露腹肌,抓野男人,哭哭啼啼,在得力下屬面前說自己十八歲還不想工作……
郁皊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是司總,估計連這幾個人都不想看見了。
到時候司總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郁皊不自覺勾了勾唇角。
「老婆不生氣?」司行昭眼尖地瞥見郁皊唇角的弧度,驚訝出聲:「不怪我嗎?」
郁皊看他一眼:「你還沒有解釋為什麼這麼做。」
那就是還在生氣的意思。
司行昭破罐子破摔,也沒後悔剛剛查崗的舉動,兀地摟住老婆。
他把下頜搭在老婆肩膀上,感受著掌下的柔軟,低聲道:「因為我離不開老婆。」
郁皊抬起眼皮。
嗯?
他又聽見司總繼續說,聲音里的幽怨幾乎能化成實質:「老婆和別人出去玩,就是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
司行昭摟著老婆,表情幽幽:「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和別的a1pha聊天,還要和那麼多人一起出去玩,就是不願意陪我。」
郁皊看著司總的側臉,聽著他幽怨的話,差點疑心自己是什麼很壞的人了。
司總記得這麼清楚?
郁皊抿唇,更加疑惑了。
方特助和他說過司總很忙,他也記得司總說過保持距離的話,並不想去打擾別人。
現在司總和他說……自己不理他?
郁皊及時打住司行昭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