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曲著,小腿虛虛搭在地上,細伶伶的足踝露出來。
郁皊擰著眉,推推司總,後者卻沒反應,像往常那樣把腦袋埋進老婆懷裡。
這幾天被埋的次數多了,郁皊也習慣了,心如止水地摸狗。
「你不舒服?」郁皊只能想到這點,畢竟司總從昨天開始就挺磨人的。
郁皊覺得「易感期」的司總和發燒的症狀很像。
如果他是方特助,絕對會把司總扭送進醫院扎針。
埋在老婆身上的司行昭搖頭:「沒有不舒服。」
那是為什麼?
郁皊想到什麼,猶豫著問:「是不是因為想起來什麼東西……頭疼?」
還是不應該問司總,本來腦子就有問題了,現在更糊塗了吧。
郁皊懊惱,摸狗的力氣更大了點。
對不住司總了。
司行昭一僵。
老婆分明是在暗示他的確是個渣a,只是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不說破罷了。
還好他現在把臉埋了起來,要不然老婆肯定會發現他古怪的表情,繼而知道自己什麼都想起來的事。
司行昭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他太渣了!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老婆,揭過這件事情,和老婆把日子過好。
「有點頭疼,」司行昭低下頭,在老婆身上蹭蹭:「不太舒服……」
郁皊抿唇。
「那你休息一會,」他摸摸司總:「要叫醫生過來嗎?」
郁皊昨天就想找醫生給司總扎針了,退燒的鎮定的,都該給司總來幾下。
尤其是鎮定,病得厲害了,竟然還那麼精神。
「不要,老婆陪我一會。」司行昭扣住老婆摸自己的手,五指相扣:「等會就好了。」
行吧。
郁皊擰了擰眉,覺得醫生的診斷書上還應該加上皮膚饑渴症這幾個字。
他動了動手腕,卻沒把司總的手掙脫開。
郁皊面無表情。
腦子糊塗了也這麼大力氣,怎麼沒被送去黑心礦場打黑工。
司行昭不知道老婆在想什麼,只覺得惶恐又甜蜜。
老婆知道他做了什麼壞事還願意摸他,是他沒有珍惜這麼好的老婆。
司行昭決定了,以後他要好好贖罪,給老婆當狗也行。
*
「莫阿姨?」
郁皊在廚房裡洗杯子,聽見方特助在門口的聲音:「莫阿姨來了?」
方特助在那邊:「是的,說是來看司總的,我現在去開大門。」
走動的聲音傳來,郁皊走出廚房,果真看見方特助在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