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意源源不斷地從緊貼的地方傳過來,掌心被不輕不重地揉捏,讓他有種荒謬的錯位感。
尤其是司總還一直和他說話,聲音又低又啞,一股腦地往他耳朵里鑽。
好像他們是什麼很親密的關係一樣。
可以在閒暇時候,擠擠挨挨地坐下,語氣放鬆,說上好一會閒話。
話題無聊也沒關係,兩個人只需要靠在一起就很輕鬆。
意識到這個點郁皊有點坐立難安。
起來的時候,他險些摔倒,還是被人從後面撈了一把。
「小心。」
撈住他的男人並沒有細究郁皊怎麼笨手笨腳的,扶著他的肩膀,走到牆邊按下開關。
燈亮了。
郁皊下意識偏過頭。
他看不見自己是什麼樣子,但臉頰的熱燙提醒他,他的臉一定很紅。
「我回去了……」
郁皊拋出這句話,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司總身上太燙了,手臂又有力,從背後摟住他,總讓他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小動物似的直覺告訴郁皊自己不應該和一個比他高大太多的男人靠那麼近。
畢竟這人力氣那麼大,輕輕鬆鬆就能把他整個人都摟住。
但司行昭禮貌的問話和舉動消解了郁皊沒由來的害怕。
他會提前詢問郁皊自己這樣可不可以,這個姿勢行不行,有沒有讓他不舒服。
聽起來十分紳士。
但按在郁皊腰後面的手臂又從未拿開過。
司總有些矛盾。
兩處糾結,郁皊昨晚就沒睡好,早上照鏡子的時候不出意外看見鏡子裡的人眼底有些青黑。
他有些暈乎地下樓。
再看司總,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反而更神采奕奕。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郁皊看看司行昭結實有力的小臂,又捏捏自己沒二兩肉的手臂。
他還是問問司總如何才能做到精力如此充沛吧。
應付完早餐。
司行昭看郁皊:「等下出發?」
郁皊咽下最後一口熱牛奶:「嗯。」
他們要去的是一家獨立的心理諮詢室。
車程不遠,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
下了車,郁皊看看諮詢室外面樸實無華的招牌:心靈驛站。
郁皊:……
聽起來很像是中小學會配備的心理諮詢。
占地還挺大,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開這麼大一家諮詢室,估計綜合實力不錯。
「進去吧,」司行昭推開門:「提前預約過。」
郁皊點頭。
走進去,裡面的裝修很清,窗邊的綠植鬱鬱蔥蔥,有種生機盎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