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烟说:"
你俩刚掰的时候,他给我打过电话,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说实话,挺惊奇的。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徐烟烟又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季诗语,语气顿了顿:"
他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他给你传个话,他说他不会放弃,会一直等着你。当时,我。。我看你那个时候情绪很不好,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季诗语愣了,抬起眼睛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声音有了颤音:"
烟烟,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的。
一周的上学时光,让她逐渐适应了开学的节奏。
季诗语坐在座位上,呆。
她失神落魄,一再想起已经填好了的文理分科表。
她毫不犹豫地写了文科,可是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徐烟烟终于睡醒了,看了看手表,从座位上猛然起身:"
诗语,这都五点了,你怎么也不叫我啊,走走走,吃饭去。"
季诗语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徐烟烟说:"
诗语,我填的也是文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季诗语情绪低落,走路轻飘飘的。
差点撞到一颗树上。
看她状态很不对,徐烟烟摸了她额头,自言自语:"
没烧啊,诗语,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季诗语面色如土,苦笑不得。
她恍惚,从愣神的思绪中抽离出来,黄昏的光铺满了回宿舍的那条林荫小道。
柔暖的风夹带着清清冷冷的肥皂香味,吹过来,拂到她的面颊上,丝在风里如柳条飘动如沙,她眼眸淡褐色映着如梦如幻的黄昏夕阳。
沈闻俞就那样迎面走来,没有了原先的迷迭香,清俊稚楚的脸庞,眼角眉梢融入不了盛夏的热意,流动着一种自带的镇静。
他只看了她一眼。
随后,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他背脊挺直,微微扬起的头,下巴刀削。
他看她的那个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像是在看陌生人。
确实,当时的她不通情理,为了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更为了与他赌气,干脆利落地直接给了他致命一击,甚至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现在的关系,好比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差。
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现在这样,对彼此都好。
季诗语这样安慰自己,眼睛里有了一层很浅的水光,她难堪地垂下眼睛,憋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