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每天做着和昨天一样的事,重复着昨天说过的话,融化在学校、公司、社会里,那些朝夕相处的朋友透过皮囊躯壳,毫不走心地跟一只心怀不轨的蝴蝶聊几句口水话,来了又走。
原来一个人能消失得这样不痛不痒,那么所谓人有“灵魂”
,岂不是个莫大的笑话吗?
一千个活祭里,只有一个母亲感觉到了异状——而她还是个对儿子充满控制欲的变态!
十点——
十几辆低调的黑色越野车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一座普通的居民楼,训练有素的外勤们鱼贯而出,兵分几路上楼。
焦虑的母亲正病急乱投医地在网上搜一些所谓“大师”
的联系方式,购物车里堆满了带有“开光”
“辟邪”
字眼的东西。她那让她毛骨悚然的儿子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门没有关严,从客厅里可以看见他的背影——他正塞着耳机,一边玩手机一边写作业,和“正常”
的少年没什么不同。
可她就是有那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这时,门铃响了,她手一哆嗦,回过神来:“谁啊?”
“看一下您家水表,昨天物业通知过了。”
“哦……来了,没看见通知啊,又让谁家熊孩子给撕了。”
女人嘀咕了一声,起身开门,被门口一水穿黑制服的外勤吓傻了,她下意识地要把门甩上,一个外勤眼疾手快地别住门框,冲她做了个“嘘”
的手势,女人惊恐地捂住了喉咙,现自己出不了声音了。
外勤们猫似的钻进屋里,脚下悄无声息,然而屋里戴耳机的“男孩”
却仿佛背后生耳,他头也不回,跳起来就跑。
“目标要跳窗!”
女人张大嘴,出无声的尖叫——这是八楼!
电光石火间,“男孩”
已经从窗口一跃而下,背后有什么东西一闪——仿佛一对巨大的蝴蝶翅膀,朝夜空飞去。
下一刻,一道旋风突然无中生有地扫过来,当头罩住这只大“蝴蝶”
,紧接着,楼顶埋伏的三个外勤一跃而下,从空中拉出一张大网,严严实实地把他兜在中间!
十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