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本?是昏昏欲睡的将下巴搁在上面,倏然一只手掌横在眼前,将她的眼捂着。
她受惊地想要回头,却被压着后颈无法回头。
身?后的人动作带着隐约不可耐的火急寮燎,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呃——”
她的腰被他?抱住,两人同时出闷哼。
“忱哥儿?”
沈映鱼眼前无法视物,感知却格外明显,察觉熟悉的力道,身?子下?意识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指甲扣进美人靠上的莲花镂空中,指尖被加压得泛白。
膝盖也摔伤了,她半跪而卧倒还好,被这样?压着实?在有些疼,所以不由得柔颤着嗓,“别这样?弄。”
然她的嗓音软得不可思议,一个‘弄’字甫一从她艰难地咬着尾音婉转出来?,半分使人信服的能力都没有。
特别是她这才这般快接纳他?,就越使人误会。
她甚至连腰都塌得恰到好处,他?的每一下?动?作都能离她更近,好似再努力点?就能抵达她的心中。
“你都软成?这样?了,而且这次这般快就整个吃下?了,真棒。”
苏忱霁自后细吻着她的白皙的肩膀,周身?的斯文温雅散去,仿佛变成?了秦楼画舫中的风流客。
他?总喜欢在这件事上讲这样?的话,甚至连她呼吸一下?,都会被大肆夸赞,好像真是什么?不得了之事。
她每次都有种自己是个,正等着讨赏的孩子般错觉,所以当他?又说出这样?的话,身?体下?意识给出反应。
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软成?了湖面上被风吹得晃荡的芦苇,连伤口的疼痛好似也不见了。
周身?的疼蔓延成?刺激头脑的快。感。
这样?强烈的感觉,几乎很快就使她呜咽着抖身?。
苏忱霁酣畅淋漓得险些也跟着一起,费了极大的意志才忍耐住。
一手握着袅袅细腰,防止她彻底瘫软下?去,一手撑在她的耳畔维持姿势。
听着她细细如被困住的幼兽,正有人在无情鞭策般的呜咽,心中升起怜惜动?作也随着放轻了。
他?低眸见宛如瓶颈般的曲线,突然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似含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早就知道我来?了,刻意等着我?”
不然她今日怎么?这样?乖,分明白日还与他?闹别扭,现在却乖乖的,任他?将她怎么?都可以。
甚至真的容纳得很快,像是随时?都准备好他?进来?般。
沈映鱼涣散地瘫软着,闻言他?的话脸上腾起红晕,将头埋进软枕中。
“没有。”
声音小得丝毫没有信服能力。
身?后的人轻笑,指尖划过她汗津津的后颈,拨开贴在上面的乌,细细地吻了吻。
突然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绿的小玉瓶,塞到她紧扣的掌心中,柔声道:“用这个吗?”
沈映鱼半阖泛着雾霭的眸,上眼睫被洇得湿湿的,颇有几分杏花雨霖的羸弱清雅。
“这是什么??”
她难耐地咬着下?唇,细细地喘着,声线隐约带着颤抖。
身?后的少年咬着她的耳廓,若非是潮。红的脸,无人会觉得他?如今正行着极致的颠鸾倒凤。
“离不开我的药。”
他?语气如常,含着几分玩笑,“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也想要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用了这个你只能死在我的身?上。”
白日的无硝烟的争吵,莫名让他?生出不安的情绪,有种沈映鱼从他?的手指尖滑走、游走至藕花深处,再也寻不见的错觉。
他?离不开沈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