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搀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前几天我去看爷爷,他还念叨您呢。”
“是吗,也好几个月没见他了,他身体怎么说?”
祝矜说了爷爷的一些近况,又说:“他不像您天天这么忙,不过人也精神,最近天儿热,又开始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蘸水写毛字。”
“你爷爷那院子里的荷花开了吧?”
“可不嘛,开得可好了。”
祝矜说着,“过一阵儿阿姨做了莲叶藕饼,我给您送过去。”
龙启坛家里人丁单薄,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投身工作中。
此刻见到祝矜,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周随在龙先生的另一边走着,见缝插针地搭腔。
祝矜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周随什么忙,一下午,她都仔细地听着论坛里大家的言,那认真劲儿,把周随都给逗笑了。
中途邬淮清还言了,言主题倒是没有多大意,讲风险管理。
但他观点犀利、见解独到,再加之这两年自然环境、经济环境和政策着实变化无常,风险莫测,他的言倒是非常有意义。
他没有拿稿子,状态随意又自然,一身西装,本就是英俊的样貌,又名声显赫,因而从言初始,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媒体的闪光灯不断地照向他。
祝矜低着头,没有仔细听,拿着手机看闻。
周随答应她,明天和后天带薪休假。
她打算一会儿论坛开幕式结束后,去绿游塔找姜希靓,把那罐xo酱带给她。她想起那天晚上,还很巧,她和姜希靓同时失恋了。
不过她好像还没“恋”
,就“失”
了。
周随晚上还有饭局,祝矜便一个人打车回了公司,把车取上,开往美术馆后街。
祝矜停好车走过去的时候,一眼看到正坐在水池边吃黑森林的姜希靓。
也就是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祝矜走过去,把装xo酱的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吃起黑森林了?你以前不都嫌腻吗?”
姜希靓懒懒地抬了抬眼睫,不用看也知道是她,“哦”
了声:“Jony做的,说黑森林能让人心情变好,我看起来有那么丧吗?”
祝矜诚恳地点点头:“有,非常有。”
“你手里拿的什么?”
“xo酱,就那谁做的,我给了我们老板一瓶,这瓶给你。”
说着,祝矜坐到她旁边。
姜希靓眼睛有些肿,仍旧没从失恋的状态中走出来,她笑起来:“给我干嘛,刘丰给你做的同时,也给我拿了两瓶,下午刚送过来的。”
刘丰就是那家餐厅的老板,也是做这个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