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犯愁的田欣,对他说道:“要不是你们争取来的,你给我找来车队,穿上红蜻蜓西装,大张旗鼓地来向田欣表白怎么样?”
话音刚落,田欣面红耳赤的站起,怒吼道:“向洋你在胡闹些什么啊!凭什么要把我当作赌资?”
我连忙按着她的肩膀请其坐下,解释道:“你误解了,赌资是用来交换赌约的筹码,我的赌资是让他请车队、买西装、搞排面,至于向谁表白不重要,实在不行咱换个人,就选风韵犹存的陈忠丽怎么样?”
我说着,向一脸呆傻的男同事挑了下眉毛,他毫不犹豫的拒绝道:“陈姐就算了,我怕她揍我。。。。。。”
“那就田欣,怎么样?”
他很难为情地看了看田欣,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是个好演员,明明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却一直低着头不让田欣看出内心的喜悦,这小子叫田镇,比我早来公司一年,入职起就在田欣手底下工作,私底下经常能看到他向田欣献殷勤,假装递文件包,实则里面除了几张废纸以外,还有一杯低脂奶茶。
无论打赌输赢,田镇都不吃亏,也算是我为连累大伙做出的一丝贡献,一个月的海底捞需要我干多长时间兼职才能赚回!
我心里在滴血,对于负气之下的打赌一点信心都没有,抱着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的心理,向田欣伸出手,勾了勾手指说道:“主管,我手机欠费了,借你的打个电话。”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田欣握着手机往前一递,我接过她的手机退出微信聊天界面,按照自己手机上通话记录,给逢春打过去。
避开众人来到屋外,刺眼的夕照令我背过身面壁思过,想起逢春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电话“嘟。。。。。。嘟。。。。。。”
响了十多秒才被接通,逢春似乎很劳累,语气不似上午那样气场十足,柔和的问道:“你好,哪位?”
“是我。”
她愣了几秒,没听出来我是谁,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硬着头皮回道:“向洋。”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没因为上午的事一气之下挂断电话,仅仅是语气带有一丝排斥,话也变得少了:“有事?”
我十分清楚她对我的印象,避开重要的订单,说道:“我不小心把工资卡装进你钱包里了,里面没有多少钱,所以对你来说意义不大,能赶在有空的时间还给我吗?”
她平静的说:“过来拿。”
我不想与她见面,那样只会尬上加尬,借口道:“我有点累。。。。。。”
电话那头传来鼠标点击声,我看了一眼屏幕并没挂断,便对沉默的逢春说道:“要不这样,我把地址给你,找个代取送来,费用我来报销如何?”
“没时间,要卡的话自己来拿。。。。。。”
“那你把地址给过来,我让代取员找你。”
“不要。”
反复拉扯中我失去耐心,生气的问:“拿着我的卡还端架子,你爸妈没教过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吗!?早知道我就该把钱包里的卡掰折,让你也尝尝失去储蓄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