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的人睡着了,晕晕乎乎的苏夜雪情绪低落得异常。盘腿坐着,她不停地将地上的小草拔起来,扔掉。
光线又暗了些,于是苏夜雪抬头。
来人竟是墓回头,墓回头笑了笑:“孩子,来,咱们把他扶到房间去。”
“你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糖吃,有意思吗?”
苏夜雪没动,脑袋不太清醒,说话就一点儿不客气。她也醉了,为什么没人理她?
墓回头极低地叹了一声,自己弯腰去扶裴逸轩。稍一使力,呼吸猛然一滞。墓回头腿脚一软,右膝落地,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苏夜雪惊慌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去扶墓回头。她自己都站不稳,口齿也不清:“老人家……老人家,对……对对……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苏夜雪挠挠自己的头,努力清醒过来,“您怎么会……”
“太阳要下山了,夜里凉,我们先扶他进去。”
墓回头摆摆手,打断苏夜雪的话。
不可遏制的嫉妒在醉东风的刺激下,侵蚀着苏夜雪的大脑:裴逸轩这家伙那么嚣张,但他的师父和朋友都对他那么好。
“丫头,怎么了?”
捻好被子,墓回头回身,看着眼眶通红的苏夜雪。
摇头,还是摇头,拼命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苏夜雪低头,认命地吸了吸鼻子:“老人家,您可以抱抱我吗?”
墓回头笑得慈祥,打开怀抱:“来吧,孩子。”
缓缓拍着苏夜雪的背,墓回头眼神怜爱:“想家了吧?”
没听见回答,只是压抑的哭声。
许久之后,待苏夜雪的情绪平静下来,两人环桌而坐。
晕眩劲儿还没退却,苏夜雪懒懒地趴在桌上,眼神迷离。眼珠子转了转,她撑起身子:“您为什么要赶他走?”
思量许久,墓回头淡淡吐出几个字:“他该走。”
“他不该走。”
苏夜雪执拗地反驳,“您明明就很担心他。”
墓回头注视着苏夜雪,片刻之后才回答:“孩子,你还小。”
“不不不,我不小,是您不愿意说。”
苏夜雪不乐意,一个劲儿摇头,似乎这样能证明墓回头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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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算不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墓回头却似乎被说服了,他终于还是开了口:“臭小子脾气倔得很,若他晓得是六路豪杰伤了我,那魔xing怕是要将他吞噬了。”
“魔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