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他也没遇到什么事,看客们依然是捧场地鼓掌,临走前也施舍几文铜钱。
临近午后,6长生觉时候差不多了,清理了一下场子,便让大黑驴驮着他去城里的药铺买药,花了二两银子。
回来的路上,大黑驴一直叫唤个不停,似乎在毛躁。
一双驴眼时不时左右探视,像是在看什么一样。
6长生早就察觉到了。
6长生道:“大黑,有人跟踪我们?”
大黑驴点了点头。
6长生默然不语,孤自地回了家。
晚饭没啥好准备的,不过是一碗稀饭外加两个炊饼,吃完了后,6长生就在院子里擦拭着那把破二胡。
夕阳余光照在他那张冷寂如寒的脸上,脸的轮廓边缘泛起着淡淡的光晕。
可惜的是,眼睛里却没有朝气。
父母早亡,流浪二十余年。
如今是天为父,地为母,苦活于世间。
“呵,这世界如此美好,我却看不到,真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
言罢,6长生凭着感知,手捧起石桌上的一碗药汤,一口囫囵地吞了下去。
大黑驴一脸慈祥地把头怼了过来,驴毛一直蹭着胸口以示安慰,显是知道6长生心情有些不好了。
瞎子骑驴,浪迹天涯啊!
吧嗒……
这时,院外传来一颗小石头掉落地面的声音。
6长生从容地放下了碗,他心中了然,就道:“胡大哥跟了我一天,又不以面示人,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院外,胡一刀一副吃痛的面相,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满身是伤,手臂还在吃痛地颤抖着。
胡一刀先是观察了四周一眼:“有水吗?”
6长生拍了拍大黑驴的脑袋,大黑驴很懂地去了厨房,用嘴叼着一个破水壶出来,
胡一刀接过喝了几口,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而后坐在土台阶上,脸色紧绷着。
6长生道:“胡大哥如此狼狈,定是那些精怪抓走了你的同伴,要你来寻我换人?”
胡一刀低头道:“不错,是两只精怪,它们还有个同伙,应是三只!”
6长生道:“它们是岐山四怪。老大死了,剩下的三个都来报仇了,胡大哥能为我隐瞒身份,又能坦诚相告,忠义可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