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
秦谨之额头青筋跳动,将录好的视频丢给裴妍,又了一份传到谭政的手机上,最后被温霁设置成手机壁纸,显得格外羞辱人。
临走之前秦谨之将律所擅长婚姻纠纷的同事介绍给裴妍,将谭政拎起来丢了出去,随后领着温霁走了。
两人在外面简单吃了一顿后便开车回家,一路上秦谨之都不怎么讲话,沉默得令温霁当场都能感觉到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温霁舔了舔嘴唇,总觉得秦谨之貌似因为自己骗他而生气了,在开门进客厅时不由想起上一次也是这样,他偷偷跑出去玩,被秦谨之现后就严惩了一顿。
“你、生气啦?”
秦谨之取下眼镜放在一边,进主卧调洗澡水时丢下一个字:“没。”
这副样子,十有九成是不爽。
秦谨之进盥洗室解下马甲和衬衫,拨了几下浴缸里晃动的水,看了眼胳膊上已经止住的创口,一只脚并未探进水波中,磨砂玻璃外闪出一道人影,几下紧凑的扣门声响起,“秦谨之,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声音透着门飘来质地闷闷的,嗓音听出来竟然有些意外的青涩、紧张。
“要我帮你洗洗吗?”
温霁半边肩膀靠在门上,脑袋正抵在门口,心里不停地在记着时,几分钟过去了,里面没出一丁点动静就当温霁以为门会一直关着时,玻璃门陡然被人打开,温霁身影不稳,踉跄一下蓬松的脑袋直直抵在秦谨之不着寸缕的半边胸膛上。
秦谨之只在胯间松松裹了一件白色浴巾,睥睨着他,不言一句。
温霁脸上又迎满了笑,伸出手指在他的紧实的胸膛上点了一下,刚想画上一个圈就被秦谨之宽厚的手掌攫住,“干什么呢?”
温霁说:“你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
说完还举了举手里拿着的一卷保鲜膜。
秦谨之觑他,冷声拒绝:“不€€€€”
剩下的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温霁滑溜溜地从秦谨之身侧足够容纳他一个人钻进去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待秦谨之再次转身时,温霁身上搭着一条干燥的毛巾,脑袋也被一条浅紫色的毛巾卷着,细软的头丝被收进,鬓边有一缕丝垂在额边,显得温软可爱。
旁边放着洗浴用品,温霁手里还带撮泡工具,这副样子有点像洗浴城里伺候人的。
“进来呀,还愣着干什么?”
秦谨之被温霁一把拿过来,他特地揣了一个小凳子,让秦谨之坐在上面,不过这凳子实在太小,和秦谨之高大的身躯以及气质不相匹配。
“这伤口,让你去医院,你不去。”
温霁念叨着,手指将保鲜膜的一角撕开,扯出一大截白色薄膜紧紧按实在秦谨之伤口的一边上,“这地方,不能沾水的,不然第二天会炎感染的,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他指腹带有的温度在秦谨之伤口周边的肌肤轻轻按着,嘴上不停说着话。
“这地方,不能一下子就进去的,不然会裂开的,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似曾相识的声音将时空滑破一道口子,在本该遗忘的角落里悄然起舞,闷声不响地透进耳廓里,传进视网膜里,输送到神经反射弧里。
秦谨之陡然僵硬住,数千万的画面如同一张完整的镜面陡然碎裂迸开,似蝶翩翩飞舞。
奇怪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秦谨之将温霁的正在跟自己缠住伤口的手一把攥住,温霁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