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伸出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企图让在昏暗的烛光下都能看出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阿尔法德相信她的话。
“哼!”
阿尔法德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在那里狡辩,手上却动作轻柔地给辛西娅盖了盖被子。
辛西娅心虚地放下手,这才现她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换了,白色的真丝睡裙紧贴皮肤,袖子上的蕾丝花边柔软精致。
这不是她的睡衣。
辛西娅后知后觉地问阿尔法德:“我这是在哪?我的衣服……”
“这是伦纳德家在伦特堡的宅子,店里人多嘈杂不利于你养病,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阿尔法德回答,“至于衣服,这是我母亲的旧衣服,我让女仆给你换的,你原来的衣服拿去洗了。”
“哦……”
辛西娅干巴巴的回复。
感冒让她整个人都慢半拍,虽然醒来感觉好些了,她还是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不在状态。
她刚才要干什么来着?辛西娅晕晕乎乎地想。
“咳咳咳”
一股痒意从嗓子里传来,她的嗓子好像有些炎了,咳嗽起来也火辣辣地疼。
“喝水吗?”
阿尔法德看她不在状态又突然咳嗽起来,赶紧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
他有些生气,为辛西娅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病成这样。他也有些懊悔,他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她难受。
想到中午她坐在那里脸色苍白软绵绵地倒下,他的心脏都漏了一拍,更别提他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抱起她,才现她整个人已经热的好像一个小火炉一样了。
他搂着她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握着她烫的手,第一次感觉到她那样脆弱。
雇来的马车夫问他目的地,他想都没想就把她带回他家里。
除了因为这里清静,还因为在这里他可以一直守在她身边,反正阿布和母亲也不在,他守在她身边没人敢说什么。
水有些烫,辛西娅有些吃力地拿着微烫的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喝了两口水之后,她感觉嗓子好受了些,辛西娅慢慢把茶杯放回床头的桌子上,生病无力的手一个没握紧,杯子摔倒了地毯上,水杯里的水撒了一地。
唉……辛西娅叹了口气,怎么杯子都能掉。
辛西娅坐起身,一只手往下够,想把杯子捡起来。
一只手伸过来,捡起地上的杯子放在桌上,手的主人轻轻握住辛西娅的左手,把它放回被子里。
阿尔法德蹲在辛西娅的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看她一副脑子迟钝谁来都可以一块糖骗走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轻轻地坐在辛西娅的床边,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一只手探了探辛西娅的额头。
额头的主人晕晕乎乎地看着他,任由他这个异性男士失礼的轻轻触碰她的皮肤,尽管仅仅只是额头的一小块。
辛西娅的额头还是热乎乎的,阿尔法德有些微凉的手碰上来的时候,她感觉非常舒服,有些不想让它离开。
辛西娅闭着眼睛,感受着额头微凉的触感,脑子又开始犯困。
“你还在烧。”
阿尔法德收回手,忽略刚刚手下温热细腻的触感以及少女不自觉的微蹭带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阿尔法德拿起桌上的药瓶,用烛台的光确认了一下,随后对在床上晕晕乎乎地少女说:“医生说如果你醒了还有些烧就再喝一点药,辛西娅?”
辛西娅皱眉,喝药?
她咽了咽口水,好像已经感受到了嘴里苦涩的味道,有些不情愿。
阿尔法德看着她皱着眉瘪着嘴难得有些小脾气的样子,有些想笑:这是生病了就知道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