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才叛变,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嚣张倒也罢了,关键是此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还明目张胆地亮出特务处的身份,万一此人打草惊蛇,自己还怎么抓日本间谍。
张义眼露杀机,给猴子、钱小三使个眼色。
不一会儿,在旁边的小巷中,张义见到了毕广才。
他原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待看见张义,惊喜地迎了上来,谦卑地说道:
“股长,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厮满脸堆笑,腰弯的像个虾米,想到他刚才那副嚣张傲慢劲,再看看此时这幅谦恭的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义冷眼问道。
毕广才揉了揉脸颊,说道:
“股长,这两天牙齿有点上火,我来这里看看”
“你是叛徒,他们恨你甚过恨我们,没事还是少出门的好。”
毕广才满不在乎说道:
“他们除了行动队又没有枪,即便有枪出门为了应付检查也不敢带枪,就是来三五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可真带了枪的。”
说着他得意洋洋地撩起衣襟下的勃朗宁手枪。
张义无语地看着此人。
“没有叛徒,就没有耳目”
,特务处向来重视对叛徒的运用,这些人虽然不会被授予高级官职,但为了让他们出卖诱捕更多的红党下水,在金钱上会给与很多奖励。
而一个人一旦出卖灵魂,成了叛徒,他马上就会变得疯狂,因为他唯恐认识他的人知道他的罪行对他进行制裁,所以他往往会不择手段地将这个地区的地下党一网打尽,这种人对地下党的态度比特务处的更加凶残。
红党的叛徒中,有的是真心投靠充当爪牙的…
有的是因为脱党或者和组织失去联系,但并没有再去出卖地下组织…
也有一些是冒充“叛徒”
打入特务处,利用特务处的身份做掩护,继续从事情报工作。
这个毕广才无疑是第一种,张义正思忖着用什么办法收拾此人,就见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股长,我现点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
“刚才来看病,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次我给自己的上级老潘汇报工作,无意中看见他的桌上有一盒药叫什么科德孝,我刚才问了医生,说这种药是治心脏病的。”
“我被捕之后,老潘他们早就跑了,肯定是隐藏身份躲起来了,这种病必须按时买药,我们只要在各大医院找出买药人的名单,再在警局户籍科查询,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他新的身份。”
“你这个想法不错,这样吧,我给郑呼和打个招呼,你将想法给他汇报一下,先开展调查吧。”
张义收起心底的意外和杀机,都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毁灭性的崩盘永远是内部出了问题,这个毕广才现在无疑是个危险分子。
“是,卑职这就去。”
毕广才谦恭地行了一礼,兴冲冲地走了。
“股长,你对这个叛徒也太和善了,这种人得意便猖狂,现在又打草惊蛇,就应该找个理由将他关起来好好审审。”
钱小三不屑道。
“行了,你们两个在外围警戒观察,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