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清芙往后一倚,干脆道:“我不去。”
谢无忧看过来,眉头渐渐蹙起:“你要怎么才答应?”
沈清芙怎么也不肯答应的。
凭什么?婆婆一片好心,要给她主持公道,她才不伤人家的好意。双手交叉,十根手指轮流起伏,心情嗨极了。现在,主动权在她手里了。
“我还没想好。”
说完,徐徐起身,负着双手,从他身边经过,往内室走去。
太晚了,该睡啦!
谢无忧启唇,想要叫住她,但是话还没出口,就又闭上了。
想也知道,今晚让她开口,是不可能了。
罢了,明日再提。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晚上便没有忙碌,吃了养身汤,稍稍看了两页书,便睡下了。
一如往常,他躺下时,丝毫没有惊动身边的人,谢无忧见怪不怪。
次日清早。
夫妻两个先后起了,照常洗漱穿戴之后,去主院请安。
“用过饭,你对母亲说一句。”
走在长廊上,谢无忧侧看过来。
沈清芙道:“说什么?”
谢无忧:“明知故问。”
哦。
沈清芙的确是明知故问。
被拆穿,她也不恼,很是爽快地道:“我不。”
她拒绝得如此干脆,谢无忧的眉头皱起,说道:“你要如何才肯说?”
“还没想好。”
沈清芙说道。
这对话,跟昨晚一模一样。
谢无忧有些不快,沉下声音:“我没时间陪你胡闹。”
侯夫人的命令,让他陪她玩乐,在谢无忧看来就是毫无道理。
沈清芙听了,却是诧异看向他:“你没时间?关我什么事?”
谢无忧一下愣住,但沈清芙才不管,昂挺胸,大步往前行去。
就如昨天,他要提前走,她说这让她没面子,他的回答是:“你自己要嫁过来的。”
现在也是一样。他的轻视和刻薄,使他落得这样的境地,怪不得别人。
少女轻快的背影,在前方疾行,裙裾翻飞,充满了活力与朝气。
谢无忧下意识握了握掌心。她的性子,与不辞当真很像。
“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
进了主院,夫妻两个双双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