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玉盏捂着肩膀,脸上不敢有怒容,只看向谢不辞道:“二爷,你误会奴婢了。”
谢不辞扶着咳得直不起身的兄长,厉色道:“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他刚知道前院生的事,立即赶了过来。
就见兄长咳得厉害,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只有沈清芙身边的大丫鬟,靠近兄长,正不知道要做什么!
“谢不辞!”
沈清芙连跳带蹦,终于出了屋子,一脸怒色,“收回你的话!”
谢不辞厌恶地看过去:“我说错了吗?生这样的事,你们让哥哥一个人待着,对他不管不问!”
“不辞——”
谢无忧试图开口。
谢不辞打断他道:“哥哥,你别替这个女人说话了!”
谢无忧还想再说什么,但刚才开口,已经是他勉强压下咳嗽。被谢不辞打断,再也压抑不住,咳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去请大夫。”
沈清芙沉着吩咐。
侯夫人不在,她有事出府去办理了,不然处理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她来吩咐了。
不过不打紧,谢无忧不是第一次突状况,府上的人很明白怎么处理。
她看向谢不辞,冷着脸道:“把你哥扶进屋。”
在扶谢无忧进屋,和扶谢无忧去拜剑阁之间,谢不辞脸色难看了一下,绷着脸扶着人进了屋里。
拜剑阁太远了,他就算再不放心兄长,也不能拖着状况不好的兄长挪动那么远。
“二爷,您误会我们大奶奶了。”
玉盏还在解释,“大奶奶听到大爷咳嗽,立即叫奴婢出来查看,并非是对大爷不闻不问。”
如果谢无忧还能开口,此刻自然用不着她们主仆辩解。但此刻,玉盏只能开口道:“况且,在此之前,大奶奶与大爷说过一番话,劝解过的。”
沈清芙坐在檐下,跟谢无忧说的那番话,是白说的吗?不是,谁都知道那是在宽慰他。
只不过,谢无忧性子高傲,不肯承认自己的在意,也就没有接受沈清芙的宽慰。
“什么?!”
闻言,谢不辞却是怒视向沈清芙,“是你把兄长气成这样?!”
在谢不辞心中,谢无忧镇定自若,心性坚毅,不会因为区区小人冲撞,就立刻犯了病。
一定是这个女人,她不安好心,故意害兄长至此!
“二爷,您说话得凭良心!”
玉盏气坏了,头一回脸上涨得通红,眼泪都快掉出来。
什么人呐!这府上的二爷,听说也是个爽朗仗义的性子,怎么相处下来,全不是如此?一次比一次过分!
谢不辞还想说什么,忽然“砰”
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哥?”
谢不辞看向榻边。
谢无忧咳得说不出话,常人如此咳嗽,脸上早就充斥血色,但他却不是如此,面上只有一丝淡淡的红。
瘦削的手掌握成拳头,刚刚就是他捶了下桌子,此刻强行压抑着咳意,指着谢不辞:“你,闭嘴!”
“好,好,我不说话了。”
谢不辞忙道,“哥,你别动气。”
兄长就是这般宽厚,谢不辞由此更恨沈清芙,但为了谢无忧不再生气,他压下心中的不满,强迫自己不再看沈清芙。
“大爷,喝些水吧。”
拾翠端着茶盅过来,说道。
沈清芙接过,直接递给谢不辞:“喂你哥喝水。”
谢无忧的手都在抖,握不稳杯子。
“没下毒。”
见他不接,沈清芙冷嘲道:“要不要我喝一口试毒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