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好。”
“我派人去把城中的医馆都查问一遍。“汪县丞道。
“人太多未必是好事,城西有几家医馆你给指个路,我去问。”
周岸说。
汪县丞也没反驳,当即把城西的三家医馆位置都告诉了他。
出事的地方是在城西,流寇若是真要进城找大夫,肯定会去就近的医馆,所以城东的就不必考虑了。
“拿块令牌来用用。”
周岸道。
汪县丞犹豫了一下,将腰间的令牌摘下了给了他。
周岸取了令牌,便带着季浮沉离开了汪县丞的住处。
“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人伤了腿的?”
待出门后周岸才问季浮沉。
“我……从前学过一点医术。”
季浮沉心虚地道。
周岸瞥了他一眼,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却也没再追问。
两人自第一家医馆一路查问,直到最靠近西城门的医馆,才问出了端倪。
“确认伤的是腿?”
周岸问伙计。
“确认,而且似乎伤得很重。”
那伙计道:“来人是伤者的兄弟,说是腿伤了四五日了,一直没见好,昨晚开始人就昏迷不醒了,不方便抬过来,直接甩了银子把我们坐堂的大夫请走了一位。”
周岸问:“大夫呢?”
“我们也正奇怪,这都一日了也没把人送回来。”
季浮沉和周岸对视了一眼,心中俱是一沉。
“还有别的线索吗?”
周岸问。
“别的……晌午那会儿,也就是我们家大夫离开约莫一个时辰的时候,先前那人又拿着一张方子回来取了药。”
那伙计道:“走的时候说是过午就把大夫送回来,可这都快黄昏了也没见人。”
那伙计虽然有些着急,但显然并未想到那大夫会有危险,只当是病人太棘手才迟迟未归。
“确认来的时候是一个时辰左右?”
周岸又问。
“差不多,因为当时我们掌柜刚问过时辰,我就记住了。”
“若是看个外伤到开方子,一般要用多久啊?”
季浮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