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沈盼柟。
手倒是干净的,水果不敢拿。
她笑着乖巧点头:“嗯,谢谢阿婶。”
阮婶丢了垃圾,也洗净了手坐在沈盼柟身边,拿起一个苹果塞在沈盼柟手里。
“盼柟啊,外婆是不是去世了?”
沈盼柟原本有些无神的目光意外的看向身边人。
语气有些失落:“你们都知道啦……”
阿婶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不忍心再跟她说从外面听来的那些别人道听途说的话语。
“阿婶,人死了,不用办葬礼吗?”
“要啊。”
沈盼柟垂下眼眸,声音细微不可见:“那为什么外婆没有葬礼……”
她害死了外婆。
外婆没有葬礼。
——
沈盼柟的思绪被电影中热闹的音乐声拉回现实。
喧闹的背景音乐下,影片中的男男女女在钟声敲响时亲吻。
“谢之屿。”
“嗯?”
“今年冬天,陪我回旗州看看我外婆吧。”
谢之屿略显意外。
“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母亲的父母。”
沈盼柟笑了笑,眼神有些躲闪。
因为觉得亏欠,却无法弥补。
“我没见过外公,外婆在四岁的时候……去世了,相处时间也不长。”
谢之屿点头,伸手搂上沈盼柟,将女孩鬓边的丝侣到耳后。
“那我们先去长白山,然后刚好顺路回旗州。”
沈盼柟被搂着,靠在谢之屿胸膛上,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好。”
——
晚上八点整,飞机准时降落在位于谢家老宅附近的私人停机坪里。
谢之屿派车将曾绮母女送回家,带上了张臻的骨灰。
自己带着沈盼柟回了老宅。
……
沈盼柟从卫生间包着头出来,谢之屹穿着学校的校服站在门口。
长高了不少。
沈盼柟笑着蹲下,捏了捏男孩的脸颊:“好久不见呀小弟弟。”
一年不见,谢之屹脸上的婴儿肥开始褪去,初步显现出少年模样。
五官长得同沈庆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