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庄清河说了自己的地址。
“顺路,你上车吧。”
庄清河犹豫了一会儿,站起来上了车。
一路无话。
庄清河双手插兜看着窗外的夜景,胃腔变成一湾苦涩的潮湿海,无休止的痛在心中疯长。
整个世界突然摁下静音键,和他一同缄默下去。
司机看着庄清河进了小区,身影隐进门后的灌木不见了,这才开口:“商总,人已经送到了,看着他进去的。”
“嗯。”
商珉弦平静无波的声音在通话中的:“他什么情况?”
“呃……”
司机想了想:“您也听见了,刚才庄先生一路上都没说话,就看着车窗外头呆,我也看不出什么。”
商珉弦沉默了片刻,才说:“知道了,你回来吧。”
挂完电话,商珉弦看着敞开着的衣柜,一根领带孤零零地躺在最角落。
哗啦一声,他把门拉上,衣柜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庄清河进门现里面亮着灯,邓昆坐在沙上,见庄清河进来就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走近后,邓昆顿了一下,问:“你身上什么味儿?”
庄清河脸色一白,避开他往浴室走去:“你怎么跑来了?”
邓昆不答,而是执着地问:“你去哪儿了?”
庄清河没回答,在他面前关上了浴室的门。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庄清河才从浴室出来,他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给自己的手上药。
“你手怎么了?”
邓昆猛地站起来。
庄清河快把手上的伤处理好,然后插兜里没说话。
邓昆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要走,庄清河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邓昆:“我去找姓商的。”
“回来。”
“你还要护着他?”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