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江城海当即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宫保南。
“这小子也没你说得那么倔啊。”
宫保南怔了一下:“估计是看到人太多,怕了。”
炕上立马有人搭茬取笑道:“老七,我看你是长得太白净了,连个小屁孩儿都镇不住!”
关伟在一旁跟着起哄:“我看也是,你这模样,跑不了江湖,赶紧去找个娘们儿吃软饭去吧!”
宫保南一时下不来台,转而看向江小道,骂了一声:“小崽子,挺会看碟下菜啊,你刚才那横劲儿呢?”
江小道又不傻,他一眼就看出来屋里谁是老大,不管别人说什么,只管冲着江城海一个人哭诉。
“大爷,我之前是猪油蒙了心,粪叉子戳了眼,真是饿急了才上街去偷的。我把钱还你,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江城海撇撇嘴:“偷了我的钱,当然应该还我,可我要是就这么白白放了你,以后道上的兄弟得怎么看我?”
“那……你想怎么样?”
“要你一条胳膊,不过分吧?”
江小道顿时傻眼:“别别别,大爷!犯不上,真犯不上!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本来就够难了,你再砍我一条胳膊,那就是让我死!我们老江家就要绝后了!”
“嗯?姓江?”
江城海来了兴致,“哪个江?”
江小道愣了一下,眼睛一转,当场反问:“大爷,你是哪个江?”
炕上有个留胡须的瘦子,见此情形,微微点头,称赞道:“年纪不大,这时候了,还知道耍机灵,不错,不错!”
江城海不打哑谜,笑了笑:“我是姓江,大江大河的江。”
江小道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嗐!大爷,误会啊!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回去翻翻家谱,我没准还是你远方的大侄儿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你小子还挺会攀亲戚!”
“不是攀亲戚,咱们本来就是亲戚!”
江小道见事情有转机,立马顺杆往上爬,“大爷,看在咱们同宗的份儿上,我把钱还你还不行吗?”
没想到,江城海却是大手一挥。
“既然是同宗,还还什么?而且,好不容易偷来点钱,还回来,你不心疼?”